“在說了屋里多一個人,環境空氣各方面就會很差,要是每一戶都帶1-2個人來,那這里還能不能住了。”
那些人這一句那一言的質問著李曉雨。
李曉雨帶著哭腔說,“我住一個月了,我也不知道有這么多事,對不起,水電費我跟你們平攤。”
那女的氣勢兇兇的說,“你怎么證明你就住了一個月,而不是兩個月呢”
李曉雨邊哭邊說,“我真的就住了一個月,不信我可以把我來北京的火車票給你們看。”
運動短褲男揚了揚手,總結性的說,“那今天就這樣吧,剛暗隔這女孩說了,水電費燃氣費可以平攤,咱們就不要計較那么多了。房子的事處理好才是關鍵,希望大家齊心協力”
那女的惡狠狠的瞅了一眼李曉雨,打開次臥的門進去了,其它人也散了,各自回屋去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李曉雨臉上淌下來,兩只手攥的緊緊的,下牙齒使勁咬著下嘴唇,昏黃的燈光下,瘦弱的身體緊靠在有點發黃的墻壁上。是那么的弱小,讓人憐惜。
門口亂七八糟的扔著幾十雙鞋子,有男鞋有女鞋,門上貼的膠印,好幾處已經脫落了。衛生間門邊上還扔著兩袋子垃圾,廚房門邊堆放著好幾個袋子,門幾乎都要打不開了,灶臺上好幾個人鍋橫七豎八的扔在那里,油污堆了厚厚的一層,水池里堆著好多滿是油污的碗。
這樣混亂不堪的環境,這樣復雜的人際關系,對于一個剛畢業的小女孩來說確實應付不來。是啊她想起在學校的時光是多么的美好。
同宿舍的女孩子們是那么的熱心腸,平時有點小病或者感冒什么的,都爭著搶著幫她打飯。互相之間親的跟親姐妹一樣,平時買了好吃的都是大家一起吃,上課下課去圖書館也形影不離。
每天有那么多的時間在一起,晚上開“臥談會”的時候還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直到宿管阿姨來敲門才肯罷休,甚至有時候聊到興頭上,四個人擠到一張床上悄秘密的說上半天,方才各自睡去。
有一次李曉雨腳委了,行動不便。張小萌和王諾云跑前忙后的給她送水,打飯,扶著她上學。
為什么踏入社會人跟人之間會這么冷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都說了住了一個月,人家還是緊緊的追著不放。
想到這里李曉雨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哭了起來。張小萌,咱們說好的一起來北京的,你為什么失言了,留我一個人.......
次臥的門開了,給中介打過電話的那女的僅穿一件中長款T恤,露出粗壯的大腿趴著門,惡狠狠的罵道,“干什么,干什么....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到是還有理了,你住了一個多月不聲不響,讓你出個水電費還虧了你了,哭給誰看呢,這大半夜的”
說完摔門進去了,門咣的一聲巨響。門頂上的一嘬土渣子隨著摔門的聲音掉了下來。
李小雨擦了擦眼淚默默的回了屋。和著衣服躺在床上,捂著被子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