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走近幾步,靠墻站了“房子是一個男的過來看的。說女孩住,但沒說幾個人,大概看了一下交了50塊錢定金就走了,你交的時候給300就成。
沒事姑娘,這邊房租晚三兩天也沒太大關系,所以......你也不用太著急”
房東說完走了,臨出門還把門帶上了。
李曉雨彎著腰站在一大袋子鞋子前,不知道怎么收拾。突然她扔下手中的一雙高跟鞋,直起身體,用腳在袋子上狠狠的踢了兩下。自言自語的嘟囔道,。啥玩意,誰愛收拾誰收拾去。”
又看了一下眼前這一大堆的東西。心里罵道,“這算那門子表姐,有什么事都不說清楚,在那邊住的時候讓那個次臥女無情的罵我,搬家那么多東西,我一個人跑上跑下,忙前忙后,我自己能有多少東西,不就一個箱子嗎?
最最過份的是,一來北京,表姐就說她的房租是1000塊錢一個月,我自己走的時候僅拿了800塊錢,500塊錢住進來的當天就給她了。
現在就這300塊錢的房租,就不能先付一下嗎,搬家我還花了150呢。我就等你來了交房租,你不是說周五就來嗎,明天就周二了”
想到這里,李曉雨稍微舒服了一些,反正表姐就要回來了,她自己的東西自己收拾吧,我只要把這些東西稍微的放整齊些就行。
李曉雨使出渾身的勁,把那一堆袋子及亂七八八的東西能塞在床底下的全塞到了床底下。
有些塞不進去的就擺在靠窗戶的那一排,這樣的一收拾屋里到是沒有那么亂了,可那包被子褥子還在地上放著呢,雖說用床單裹了的,地上畢竟不干凈。
李曉雨就盼著房東兒子能趕緊回來,可以把床墊子換了,這樣床一鋪,再掃一下地,也就沒有那么亂了。
眼下現在好像沒有什么要收拾的了,李曉雨看到墻角放著的的凳子,用手擦了一下坐在上面。打開手機,準備看一下明天面試的公司是那家,路線怎么走,要不到時候又手忙腳亂的,剛打開短信還沒來得急看。
突然敲門聲傳來,李曉雨立馬站起來,想沖過去開門。
門已經被推開了,一個個子大約170左右,有點胖的男的,穿一件花短褲,光著上身,腳上踩著人字托,一只腳邁了進來,另一只腳還擱在外邊。
左手擋著門用帶點東北腔的粗重的聲音問道,“是你要換床墊子嗎?”
李曉雨看到之么五大三粗的人站在那里,而且上身還光著,她本能的向后邊退了退,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是...是我要換”
那男的徑直走了進來,李曉雨仔細看了一下,嚇傻了。不由自主的將一根手指頭個伸到嘴里咬住了,她立馬別過臉去。
這男的不就是那天在炒涼皮攤位上盯著她看,后來又跟老板娘發飆的那個男的。他怎么又會在這里。
光膀子男走到床邊,一點不費勁的就把那個舊的床墊子挪下床,移到了門口。然后轉過頭囑咐李曉雨,把床上掃一掃,順便擦一下,一會兒,他會搬新的床墊子過來。
這男似乎沒有認出我,謝天謝地,李曉雨想。此時心跳的突突的,她翻了半天才找掃床的刷子,在床上胡亂的掃了幾下,扔下刷子又拿起來慢慢的掃著。
要是這男的認出我來會怎么樣,那天明擺著那男的是想.....想到這里李曉雨不敢往下想了,怎么會這么倒霉尼,這一來到北京就一連發生這么多不愉快的事。
“但愿這男的不會認出我,但愿這男的不會認出我.......”李曉雨像個神經病一樣小聲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