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耳熟。
他不知怎么地,又想起自己最近似乎著了魔一樣,老是去那梅苑。
就好像每天就想見她一樣。
著魔了?
他痛飲一杯已經涼了的御用大紅袍,躺了下來。
想著想著,又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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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蹴鞠場。
看樣子是初春,鳥鳴啁啾,樹木添芽。
蹴鞠場下,十余人正激烈地進行著比賽,有來有往,其中以四皇子蕭景最為出彩,連進了好幾球。
樓上,皇帝,皇后,貴妃一并入席,同坐的還有鎮國公夫婦和蕭議。
最角落還坐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
她臉上是爽朗的笑容,明媚又青春。
此時應該二皇子已經入了冷宮,唯四皇子獨寵于內。
皇帝看起來興致不錯,他吃了皇后剝好的葡萄肉,開懷一笑,假嗔:
“蕭景這小子,平日里都把心思用在這玩意身上了啊!”
皇后捂嘴輕笑:“陛下也喜歡說渾話,這踢踢球又怎么了?”
“哦?”皇帝咂巴嘴,滿臉笑意看著皇后問,“那踢球怎么不影響學業?”
皇后瞄了瞄遠處的蕭議,又剝了顆遞過去,拿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擦拭了雙手笑道:“喏,你看蕭二郎,可不就是么。人么樣子也俊,學問也高,但也踢球呢,而且我聽聞技術可是京城里沒有對手來著。”
皇帝笑笑,看了看遠處躍躍欲試的福慶,又看看蕭議,最后定了定神,瞇眼看了皇后,然后哈哈一笑,舉起酒盞,叫喚著老朋友:
“定之!定之!”
蕭靖一聽聞,急忙舉起酒盞:“陛下有何吩咐?”
“唉~這么客套干嘛!來咱干了!”
說罷一飲而盡,蕭靖正正神,瞥了眼遠處的福慶公主,也一飲而盡。
“定之啊,聽說伯言這球技天下無雙?”
“哦?”蕭靖微笑,“我卻是不知曉,若真如此,我倒要時刻考究他學問,好叫他回歸正途!”
“唉唉~你這人越老越死板,咱們當初不也好這口嘛,你這樣子自罰一杯!”
老皇帝笑著呵斥,蕭靖也是哈哈一笑喝了下去。
一旁的岳淑貞有些擔憂地拉拉他。
蕭議臉色有些晦暗,有些不奈,甚至不樂。
蕭靖微微側目,也是暗自一嘆。
今日,恐怕這婚事得定下來了……
老皇帝繼續向蕭議說:
“伯言,別愣著,下場玩幾場,正好我給你配一位咱家的好手,來福慶。”
“你們去殺殺蕭景的銳氣!”
說罷朝福慶招手,福慶爽朗地扎起頭發,走上前。
她個子高挑,又喜愛舞刀弄槍,長相又颯爽美麗,京中自然有好多追求者。
她見到蕭議,臉上微微泛紅。
蕭議無奈,也沒和福慶打招呼,徑直下了樓。
樓下傳來抗議:“父皇,你過分啊,派兩個高手針對我!”
“哈哈哈啊哈!”樓上幾人都笑了起來。
果然,蕭議球技高超,福慶懂得配合,二人踢起來賞心悅目,也把蕭景殺了個片甲不留。
確實,良配。
臺上皇帝拂須笑了起來:
“定之老弟,你看二人如何?”
蕭靖無奈,跪拜謝恩。
樓下蕭議遠遠看到,手指僅僅扣住,指縫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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