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議舉手告饒。
杜文若在宋廉眼神示意下,拿過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酒壺,走過來附身給安玉若的酒杯輕輕斟滿,隨后嘴角卻是微微一笑。
蕭議瞥到,內心不安,皺著眉頭看向安玉若,安玉若玉手撫上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而后拿起那酒盞,朝著宋廉舉杯,微笑道:“多謝宋大人賞酒呢,以后甄家的生意還得多關照些~”
這聲音酥到骨子里去,宋廉樂呵著看著安玉若飲盡,自己也把杯中酒喝盡。
而后,他便注視起安玉若來。
蕭議看著安玉若臉上泛紅,好似耳根都紅透了,她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心中如有刀割。
但他臉上依舊是云淡風輕,微笑著摟著安玉若,而后輕輕問道:“不舒服了嗎?”
安玉若咬著牙搖搖頭,只覺得渾身發軟,意識好像不聽自己的了,她沒有辦法,只能用指甲狠狠刺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
蕭議腿上刺痛,知道安玉若干了什么,心疼不已。而安玉若此時卻發現自己居然又有了感覺,不再像之前那般沒有疼痛。
真是神奇,自己想痛的時候,它就會痛了嗎?
宋廉微笑:“甄公子果然心疼這個愛妾,不介意我問她些問題吧?”
蕭議眉頭皺起來,有些惱怒地說:“你們在酒里放了什么?”
杜修急忙安撫:“甄兄弟,不過是吐真言罷了,對身體無害……”
宋廉呵呵笑道:“甄公子啊,你也知道最近江南很亂,本官為了防止有瓜哇、倭國兩地的間諜進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你多多體諒我這個父母官了。”
蕭議還欲辯,被安玉若倔強地拉住,她抿著嘴,眼中含著些薄淚,臉上桃花似得紅,嬌笑:“宋大人,小女一定知無不言呢。”
宋廉很是滿意,第一個問題卻是晴天霹靂:“你這相公,是不是甄玉?”
蕭議霍然站起來大怒:“宋大人你這是何意?”
安玉若也是撲哧一笑:“大人可真會說笑,我相公不是甄玉還能是誰呢?”
宋廉看向兩旁杜陳,又問道:“你這番來江南,所謂何事?”
蕭議看著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安玉若又是狠狠掐了自己幾下,呼出口氣,但雙眼還是迷離不斷,輕道:“這些都是家里男人們商量的事,我只聽爺對我提過,是,是過來尋生意做的,好像是那綢緞呢……”
宋廉呵呵笑著舉杯對著蕭議歉意道:“甄公子,勿惱啊勿惱,我這也是為了老百姓啊,我自罰一杯!”
說罷便飲盡,然后看著蕭議摟著迷離的安玉若輕聲撫慰。他眼睛一轉,拍拍手,只見從里間優雅走出十幾位面帶桃花,端莊美麗的姑娘,緩緩道:
“聽聞甄公子也是愛美人,不若這樣,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呢,我再送你份禮,挑一個去當房里通房丫鬟吧。”
蕭議聽聞,眼含寒冰,冷冷看向高高在上,面容和善的宋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