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她昏迷之后發生的事,原來在她戴上玉鐲后,手上的血竟然慢慢的滲入玉鐲,玉鐲發出一陣刺目的白光,將快要掉在地上的她包裹住,輕輕的放在沒有障礙物的地上,而玉鐲也漸漸收斂光芒,化為顧念手上那道淡淡的光暈。
顧念睜開眼睛,這玉鐲……還順便幫她把傷痕修復了,顧念一時間有點迷茫,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三好學生,讓她怎么相信這么詭異的事情,可這偏又是確實存在的。
顧念甩了甩頭,不管了,既然奶奶的遺物玉鐲還在她身上,那她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填飽肚子再想想怎么出去。。
顧念翻了翻,在販賣機的殘骸里翻出一袋火腿腸,又找到保存算是比較完好的三只松鼠,遺憾的是沒有干糧,不過聊勝于無啊,顧念狼吞虎咽的吃著火腿腸。
顧念的手機還算結實,那么高的地方自由落體,它竟然也只是碎了個屏幕而已。
顧念打開手機,還是沒有信號,電量也只剩下一格,沒想到今天已經3月9號了,自己在這個地鐵里竟然已經渾渾噩噩的待了將近三天了,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三天了還沒有救援人員,按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故,怎么也應該有點動靜吧。
顧念越想越坐立不安,她不能再等待別人來救援了,既然傷口都自己愈合了,她應該想辦法自救,而不是在這里坐以待斃。
顧念稍微的墊了墊肚子,就迫不及待的裝了一瓶水,想了想,又拿了一包火腿腸塞在包里,才攏住衣服,往緊急出口處走,想順著樓梯看看能不能出去。
誰知,剛剛踏上兩三級臺階,顧念就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身后襲來。
顧念沒有轉身,她身上的汗毛全都就立起來,她雖然說不上是什么,但卻讓她心生恐懼。
跑!
這是顧念唯一的想法,她腳底生風,如同沖刺一般一路跑著上樓。
那股冰冷的寒意卻并沒有放過顧念,顧念能感覺到那種危險越逼越近,越逼越近,她嚇得恨不得喊出來。
顧念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這些樓梯有的還算完好,有的已經被塌下來的水泥堵住了,顧念只能一邊跑一邊選擇路線。
終于,她氣喘吁吁的停在一個堵住的出口處,這應該是終點站的B出口處,只要過了這堵墻,說不定外面就是陽光明媚的春天。
可她已經哪里也去不了了,她能感覺到危險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顧念靠在墻上,注視著自己剛剛跑來的那個黑黝黝的路口。
好不甘心!明明只差了一步。
顧念真想問問蒼天,為什么,為什么總是差那么一步。
上大學與理想的學校差那么一步,告白差那么一步,面試差那么一步,現在生死之間還是差那么一步。
顧念緊緊的抓著胸口,怎么辦?怎么辦?她好害怕,好想哭!好想有人來救救她,可是沒有人知道,沒人會知道她在這,在這與光明的一墻之隔處有多么掙扎與不甘。
一雙紅色的眼睛慢慢的出現在顧念的對面,它緊緊的盯著顧念,眼眸中透出嗜血的兇殘,在黑色的籠罩下恐怖而妖異。
這是……什么?
顧念嚇得腿都抖起來,滿腦子都是她就要被吃了,那到底是豹子?老虎?還是一只體型巨大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