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您會來,我是這里如今的負責人……”
程林溫和地與對方握了握手,寒暄了兩句,然后直接說出了自己想在這里暫住幾天的請求。
“我雖然畢業了,但是再九司的賬戶里還存著不少貢獻點,應該足夠我在這里住很長一段時間。”程林微笑著說。
那名負責人連忙擺手:
“您說哪里話,想要住多久都可以,房間的話……”
“就那間吧。”程林指了指湖畔的一間很不起眼的小房子,然后笑著補了一句,“以前我在這里培訓的時候,就是住那里,也住習慣了。我看了,現在沒有人,可以么?”
負責人將更好的房間的建議咽了下去,果斷回答:
“沒問題。還有什么需求的話盡管和我說。”
“沒什么需要,”程林擺擺手,然后忽然想起來什么一般,問道,“對了,我記得這里以前還有一只會修煉的狗,還在么?”
“啊,它被之前的負責人,現在的任院士帶走了,應該是去了京里。”
“這樣啊。”程林點了點頭,心想上次倒是沒有在任藝身旁看到,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短短幾個月,重返故地,故人卻已大都不見了,這終歸是一件讓人有些感傷的事。
收回飄散的思緒,看了眼拘謹的負責人,程林溫和地笑笑,然后說:
“好了,沒什么事,你去忙吧。”
“好。”
對方點頭,轉身剛邁出一步,就聽程林叫住了他:
“抱歉,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程林指了指那寧靜的湖泊,忽然眨了眨眼,認真問道:“這里,禁止垂釣么?”
……
……
就在程林在16號靈地安頓住下的同時,外界的“風雨”卻是越來越大。
新聞、廣播、網絡……幾乎可以想到的一切的媒體,都在持續報道著災難后續的事件,大領導的影像頻繁出現在各個受災區,出現在新聞臺的屏幕里。
而在國外,類似的宣講,由各個組織發起的哀悼活動更是難以盡數。
這次投影在全球范圍內足足二百多個,影響空前,而那些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憤怒、悲傷等等情緒也如同一個正在急劇膨脹的氣球。
在“氣球”的陰影下,則是常人不可見的潛流。
然而人們終歸只能看到表象,只有極少數敏銳的目光才會發現一些細節的變化。
比如輿論上的一些明顯不懷好意的,來源不明的推動力量。
又例如,一直在新聞臺直播里跟在大領導身后的那名特理部的最高負責人悄然消失了。
……
又是一個傍晚,一架飛機從南方飛回了帝都。
燕山。
狠狠睡了一覺,腳步空乏,頭腦昏沉的梁靖喝了口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然后穿上制服,推開門,一張惺忪的臉龐頓時被一輪巨大的橙紅的夕陽照耀的紅彤彤的。
她打了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足足睡了一個白天,苦笑一聲,她搖搖頭,心中升起一股緊迫感,這來源于信息的焦慮。
不過既然沒有人喚醒自己,想來,應該沒有什么大事,急事發生。
自我安慰著,她迅速打起精神,一邊翻看著手機上的消息,一邊向著辦公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