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面什么也沒寫,只有厚厚的一層灰。
桑見看左憶沒有接,隨后抖了抖上面的灰塵。
就聽旁邊的左憶出聲道,“不想看。”
桑見抖灰的手停住了,“那......我幫你...毀了?”
左憶:“?”
他以為她會說,她幫他看看?
結果她要幫他毀了?
左憶表情復雜,“你不能幫我看看嗎?”
桑見聳了聳肩,“我也不想看。”
左憶有些無奈的伸手接過了信封。
他知道桑見的意思是,自己的家事自己解決。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內心稍微有些抵觸。
盡管是這樣,左憶還是拆開了信封。
...
信紙上用鋼筆寫著兩頁的內容。
是左憶父親留下的。
難怪他的直覺感到信里面不是什么自己想看到的內容。
因為上面寫的真的是他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這是一封道歉信。
內容大概寫了,左父左母結婚后一直在研究所里做實驗,后來不小心把某種有毒物質帶回了家,導致小時候的左憶無意吸入太多,身體一直不好。
所以他從小就被關在家里,不允許跨出家門一步。
后來a市研究所的人得知左憶從小就吸入了這種毒物質,卻能長那么大,覺得他身體雖然很差,但體內一定有某種非正常人的抗毒體。
他們便跟左父達成了協議,讓左憶去a市研究所待幾天,他們觀察觀察左憶的抗毒體。
一開始左父是不愿意的,后來他們說只是觀察觀察。
萬一能觀察明白,就能找出辦法把左憶的身復正常。
就是這句不確定的承諾,讓左父動了心,跟他們簽訂了協議。
結果等左憶被接走后,他們做的跟他們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所謂的觀察抗毒體,就是給左憶喂各種有毒物質,看他能不能撐得下去。
每當一種毒物質喂下去,第二天左憶還活著,他們就無比興奮。
這種狀況,一直到左憶尸化。
左父也是在左憶尸化后,才知道他們對左憶做了什么。
他后悔萬分的想去a市鬧,可惜那里是a市人的地盤。
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左父沒辦法。
最后只能拼死去把左憶救出來。
盡管他那時已經不認識他這個父親了。
這封信是在去救左憶之前寫的,那時左父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這封信不僅寫滿了對左憶的愧疚,也有對世界的歉意。
他們搞研究的都是想造福社會,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因為幾個敗類,讓他的兒子變成了喪尸病毒傳染體。
社會沒造福,倒是被造反了。
信的最后,寫了半頁某種藥水的配方。
配方后面還有一大段話:
“這是解病毒的藥水配方,只能解剛染上病毒,還沒尸化的人。你們按照這個配方繼續研究,或許可以研究出讓尸化的人也恢復正常的配方。”
“我沒有時間研究了,我兒子還在等我。我不知道這封信最后會被誰看到,我都希望你們能看在配方的面子上,放過我兒子。他叫左憶。”
“如果是左憶看到的,把配方交給人類,然后找個地方躲起來,永遠別出來了......別怪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