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司馬冷聲道“特使督詔,直接去將軍幕府即可,無需來監軍行轅多此一舉”
“本特使有皇命在身,就算蒙將軍也無法阻擋本特使”吳庸說著,當即掏出皇帝欽賜的黑玉腰牌。
護衛司馬見到黑玉腰牌,目光一凝,有些遲疑。
這時,吳庸再次朗聲道“汝三番五次阻撓本特使,莫非要造反不成”
聽到造反兩字,護衛司馬瞳孔一縮,當即拱手道“特使稍等,容在下稟報蒙裨將”
“去吧”
吳庸大手一擺,目送護衛司馬離開。
等護衛司馬離開不久,他便帶著人,徑直入了監軍行轅。
朦朧的月色下,監軍行轅被黑甲軍士層層守護,吳庸毫無畏懼的站在外院,朗聲拱手“長公子扶蘇,身為陛下長子,理應遵守孝道,克己盡忠,然,本特使奉命宣詔,長公子扶蘇拒不奉詔,實乃大逆不道”
話音剛落,蒙虎一個箭步,直接沖了出來,厲喝道“你給我閉嘴”
“本特使奉命宣詔,爾等無權干涉”
說著,拿出始皇帝詔書,聲嘶力竭的吼道“長子扶蘇,上將軍蒙恬,坐擁數十萬將士,不思南下勤王,扶蘇以得不到太子之位,日夜怨恨君父,是為不孝之子,特賜其拔劍自裁”
“夠了”
蒙虎暴怒大喝,拔劍遙指吳庸“汝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劍下無情”
眼見蒙虎發怒,吳庸連連拱手“好,好好本特使不喊了,將軍息怒”
說完,朝身后一揮“賜劍”
按照秦時法度,詔書賜劍自裁,理應帶來皇帝御賜的罰劍給罪臣,而罪臣用皇帝御劍自裁,才算正規程序。
那日蒙恬阻撓扶蘇奉詔,也算打斷了賜劍儀式,所以,這次宣詔,吳庸帶來了御劍。
雖然蒙虎喝止了吳庸吶喊,但還是遵循法度,接過了御劍。
然而,正當蒙虎收好御劍,準備驅趕吳庸的時候,扶蘇踉蹌著身子,走出了大門,沙啞著聲音朝吳庸問道“汝剛才說什么”
“嗯”
吳庸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
卻聽扶蘇再次追問“本公子問你,你剛才說什么劍”
吳庸反應過來,心頭大喜,恭敬答道“陛下御賜給長公子自裁的罰劍”
“罰劍罰劍”
“父皇賜給我的劍”
扶蘇精神恍惚的念叨了一陣,忽然,腦中一個激靈,猛地沖進臥房。
沒過多久,他便抓著一把七尺長劍,披頭散發的走了出來,朝吳庸問道“吳特使說,我父皇賜我劍了”
“不錯”
吳庸神色自若的道“劍就在蒙裨將手中”
“好”
扶蘇點了點頭,然后舉起手中的七尺長劍,追問道“既然你說我父皇賜劍讓本公子自戮,那本公子問你,你可識得此劍”
“嗯”
吳庸愣了一下,旋即瞇眼打量扶蘇手中的劍,半響,搖頭道“本特使不識”
“哼”
扶蘇冷哼一聲,旋即恢復了幾分神采,環顧眾人,猛喝道“既然吳特使不識此劍,那本公子就告訴大家,此劍乃父皇賜給本公子的尚方寶劍”
“”
眾人聽到扶蘇的話,當場懵逼,就連蒙虎和吳庸也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