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和周縣尉聽罷,連連說好,并一致決斷,等天晴后再上路。
然而,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大雨連綿數日不停,眼看著限定的日期越來越近,陳勝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這一日,陳勝將吳廣拉到鄉亭外一處破敗祠堂商議。
破敗祠堂中,陳勝和吳廣互相沉默,隔了半響,陳勝才無奈道“陳勝兄弟,看來天意如此”
“既然是天意,那大哥如何決斷”吳廣悶悶的問了一句。
陳勝想了想,道“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何不死個轟轟烈烈”
“死就死,誰怕誰臨死之前,干他一番大事,也不枉此生”
砰
陳勝聞言,一拳砸在空蕩蕩的桌案上“那盧侯二人只說讓咱們干大事,也沒說干什么大事,現在人都快死了,還不出現”
“先別管他們,想想我們自己,接下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反了他娘的”
“你,你是說造反”吳廣驚愕的看著陳勝。
陳勝回望吳廣,嘶聲道“造反是死,逃亡也是死,不能按時抵達漁陽還是死,橫豎都是死,你說咋辦”
“我”
吳廣遲疑了一下,搖頭說“我雖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但咱們赤手空拳,如何造反”
“你說的也是,這確實是個問題”
陳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義父,還是你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屋子不尋常,有了這些兵刃,咱們想逃就逃”
正說著,三道人影一同出現在祠堂門口。
“是你們”陳勝打量了一眼來人,不由眼睛微瞇。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昆他們。
吳廣看了眼趙昆手中的劍,當即提醒陳勝“那小子有武器”
還沒等趙昆開口,陳勝連忙追問“你們為何來這里,還有,你手中的劍,從哪里來的”
“院子里人太多,這里清凈,便來這里避雨,至于我手中的劍,當然是撿的啊”趙昆一邊走進祠堂,一邊朝陳勝訴說。
陳勝看了看吳廣,又看了看趙昆,疑惑的道“雖然這大澤鄉地廣人稀,但刀劍乃禁物,你從何處撿到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趙昆墊了墊手中的劍,有些好笑的反問。
吳廣心頭一怒,當即低喝;“我們乃你屯長,你竟敢不聽我們的”
“噗”
趙昆噗嗤一笑,不屑的道;“你我皆知,延誤期限,所有人都得死,既然都要死了,誰還在乎什么屯長”
“你”
吳廣怒指趙昆,就要上前動手。
陳勝一把拉住他,道;“吳廣兄弟,他說的沒錯,這時候大家都要面臨生死,一個不齊心,怕是滿盤
皆輸”
吳廣聞言,頓時掙脫陳勝,沒好氣的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陳勝想了片刻,拉著吳廣走到角落,低聲道“我們不是正愁武器么不如跟他們合作”
“跟他們合作”
吳廣說著,打量了趙昆三人一眼,有些懷疑的問“他們可信么”
“不管可不可信,當務之急,先把他們的武器搞到手”
“如此也好”
吳廣點了點頭,冷冷道“若他們敢作亂,到時候殺他們祭旗”
“呵呵”
陳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走向趙昆,輕聲道“我剛聽你們說要逃走,不知能否合作,干一番大事出來”
“大事什么大事”
“立國”
“立國立什么國”趙昆故作不知的反問陳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