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膽大的屯卒,躡手躡腳的走出馬圈,向外張望,頓時一道藍光乍現,只見一只狐貍閃著幽光,回眸一笑。
“我滴個親娘嘞狐貍精”
聽到屯卒吶喊,幾名屯卒連忙上前追問;“什么狐貍精”
“會說人話的狐貍精這天下要變了啊”
“在哪呢,我們怎么沒看到”
“去祠堂了,我看它往祠堂方向跑了”
“好咱們快去祠堂”
說著,眾人一窩蜂的涌向祠堂。
剛靠近祠堂大門,里面又傳來一陣似人非人的笑聲““大楚興陳勝王大楚興陳勝王”
“天意難違啊”
不知誰驚呼了一聲,眾人齊刷刷地跪在祠堂外。
這時,吳廣高聲吶喊“兄弟們,天意讓咱們跟著陳勝走,準沒錯”
“是啊,跟著陳勝走,準沒錯”
“對咱們就跟著陳勝走”
“跟陳勝走,咱們才有活路”
眾人互相附和,竊竊私語,很快統一了決心。
沒過多久,陳勝光著腳從遠處跑來,問眾人在做什么,眾人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圍攏起來。
就如此,幽深的庭院內,醞釀著有史以來,最奇特的農民起義。
三日之后,雨幕稍歇,陳勝帶著屯卒,再次赴縣城背糧。
然而,這次沒上次順利,薊縣縣衙得知陳勝等人延誤期限,便拒絕辦糧。
吳廣傳下小道消息,說縣衙那邊已經決定,等天氣轉晴,便派官兵來抓屯卒,處以刑法。
此消息一出,屯卒們日夜密謀,大有
魚死網破之決心。
陳勝吳廣四處勸說,才穩穩壓住騷亂,但周縣尉非要抓幾個典型,以儆效尤。
于是乎,第四日清晨,周縣尉剛抓人不久,陳勝便帶著心腹,前往周縣尉臥房,與他爭執。
“周縣尉,大難當頭,理應齊心協力,你如此做派,豈不是寒了眾兄弟的心”陳勝皺眉道。
“寒個鳥的心陳勝,你少他娘的胡說”
周縣尉舉起鞭子,醉醺醺的罵道。
“我們湊錢給你買酒喝,是希望你保護我們,而你不識好心,盡拿我們出氣”
“你們天天說大難臨頭,要逃命,本官豈能縱容你們”
“又冷又沒糧食吃,不逃命,難道坐著等死嗎”陳勝冷笑一聲,朝周縣尉道“今天來這,我等便是向周縣尉討要說法的”
“討你娘的說法,反了你了,來人,給我講陳勝拿下”周縣尉大喝一聲。
縣吏還沒出來,一眾屯卒呼啦啦的將周縣尉堵住“你憑什么抓人,今天不給說法,誰都別想好過”
“對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眼見眾屯卒兇神惡煞,周縣尉頓時有些害怕,踉蹌著退了幾步,連忙朝陳勝道“陳屯長,有話好好說,你先將他們帶下去,咱們再商量”
“你先放了我兄弟,我們再商量”陳勝冷冷道。
“還商量個屁啊,回去是餓死,不餓死也要刑死,他們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吳廣憤慨道“咱們快逃吧”
“放肆“
聽到吳廣的話,周縣尉當即大怒,直接揮舞鞭子,朝吳廣抽去。
吳廣也不閃躲,硬生生用手臂,接了他一鞭子,道“我要活命我就要逃”
“你他娘的要是逃了,我們豈不是也要死不許逃誰都不許逃”
周縣尉一邊怒吼,一邊揮舞鞭子。
就在這時,吳廣突然暴起,一把抓住鞭子,猛地向前一拉,只見周縣尉被拉得一踉蹌,直接撞向吳廣懷中。
吳廣手中的短劍,早已對準周縣尉,在周縣尉撞進懷中的剎那,一劍洞穿其胸口。
眾人驚愕之余,陳勝朗聲大吼“狗官已死,殺了縣吏,咱們才有活路”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沖向縣吏臥房,
此時的縣吏,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群人亂棍菜刀齊齊砍死,敲死。
等所有縣吏盡皆斃命,陳勝登高一呼“兄弟們,祠堂前聚事”
“好”
眾屯卒應和一聲,紛紛撿起縣吏的武器,朝祠堂外聚攏。
片刻間,九百多名屯卒,黑壓壓的站滿了一片。
只見他們,有的人拿著竹竿,有的人背著包袱,有的人攥著石塊,還有的人拿著菜刀,形形色色,格外矚目。
大概過了片刻,吳廣站在祠堂外的石墩上,舉著一把帶血短劍,朝眾人朗聲高呼“兄弟們,都安靜一下,陳勝王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