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良將拓跋雷一行人帶到馬場,他們最先看的是馴馬場。
因為這處馬場是新建的,所以整個馴馬場看起來十分嶄新,即使對馬場十分熟悉的鮮卑使者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但這里的馴馬師,他們是非常不屑的,所以頻頻搖頭。
就在這時,一名鮮卑使者嘲諷的道“你們這里的馬不行,是中原的本土馬嗎”
“慚愧。”范喜良謙虛的道“在下不懂馬,只知道這些都是中原馬。”
“中原馬不行的。”那個使者再次嘲諷了一句,然后打趣道“中原馬別說跟匈奴馬相比,就算跟我們鮮卑的馬相比,也差得太遠了,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打贏匈奴的”
聽到這話,范喜良笑了“正因為沒有好的馬,我們才需要好的馬。”
“你們不會搶了匈奴的馬吧”
“那倒沒有。”范喜良解釋道“能打敗匈奴,全靠太子殿下的指揮得當,還有新軍的大發神威。”
“當然,太子殿下也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些不錯的馬,很多馬師看了這些馬,都說是好馬,他們正在細心照料,希望能繁育出優良的下一代。”
“是不是好馬,可不是你們的馬師說了算”拓跋雷盛氣凌人的道“他們能見過多少好馬”
“也是。”范喜良笑著道“那就請貴使來幫忙鑒別一番。”
“馬在哪里”
“就在前面”
說話間,一行人走過馴馬場,來到了放養馬群的牧場。
就在這時,一名馬師牽著一匹駿馬走了過來。
范喜良停下腳步,介紹道“這就是我想讓貴使鑒別的良馬。”
聽到這話,幾名鮮卑使者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但當他們走進眼前這匹馬的時候,立刻就被它吸引住了。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拓跋雷,更是兩眼都直了。
“這是”拓跋雷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范喜良笑了笑,上前幾步,抬手道“還請貴使好好鑒別一番。”
“哼”
拓跋雷冷哼一聲,他已經沒心思跟范喜良客套了,直接走到那匹馬身前,伸手撫摸馬脖子。
只見這匹馬非常高大,遠超他所見的任何一種草原馬。
而且這馬雖然高大,但四肢纖細又修長,完全是善于長途奔襲的馬種。
“這馬是從哪得到的”
拓跋雷轉頭望向范喜良,表情十分凝重。
看得出來,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但范喜良依舊掛著謙遜的笑容,道“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太子殿下機緣巧合得到了的”
聽到這話,拓跋雷暗牙一咬。
他知道這種好馬是不可能意外得到的,也知道范喜良不會輕易告訴他。
可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繼續觀察眼前的這匹馬,希望從馬的身上,獲取更多的信息。
只見拓跋雷扳開馬嘴,看了看她的牙口,又俯下身量了量馬腿。
如他所見,這確實是一匹好馬。
不僅比鮮卑人的馬好,甚至比匈奴人的馬還好。
在拓跋雷看來,這是不可多見的良馬。
他們從來沒看到過這種良馬,甚至都沒聽說過有這種良馬。
但要他們承認這是中原馬,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
眼見拓跋雷不說話,范喜良面帶笑意的望向他的同伴,淡淡的問“你們覺得這匹馬如何”
“這”
拓跋雷的同伴自然也看出了這是好馬,但又不肯承認,只能閉口不答。
“也就一般吧,跟我們騎來的馬差不多。”拓跋雷假裝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忽又看向那名馬師,打算在他那粒找回場子,于是朝馬師問“你是匈奴人吧”
“你瞎了么”
馬師有些不高興地道;“我也是鮮卑人”
“你是鮮卑人”
拓跋雷有些詫異。
因為鮮卑人與匈奴人長相是沒有多大差距,只是服飾略有不同。
這馬師穿的是常服,光看長相,還真看不出來。
但馬師似乎不想在種族問題上跟拓跋雷多談,只是冷哼著道“剛才聽你們的口氣,好像看不起我們的馬,這可是千里馬,你們有眼力健嗎別說跟我一樣是鮮卑人,我怕丟臉”
“這樣的好馬,你們此生有機會見到都不錯了,還敢大放厥詞”
“你”
聽到馬師的話,拓跋雷氣得夠嗆,話都說不出來。
其余鮮卑使者,面子上也有點掛不住,特別是剛才嘲諷中原馬的那名使者,當即站出來“這馬確實不錯,我們承認,但這改良馬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伱們恐怕花費了很長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