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是一個老頑固,他堅決反對元梨在科學院求學。
如果元鼎來到大秦學宮,與元梨當面對質,此事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
到時候,讓元梨如何自處
一方面是撫養自己長大的親爹,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學業。
這根本不是忠孝兩難全之事。
儒家有言,父母在不遠游。
雖然后面有一句游必有方,但那也是父母認同求學的前提下。
明知道親爹極力反對,還要執意求學,這是大不孝。
頓時,元梨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要知道,這個年代,如果被扣上一個不孝的帽子,官府直接出手把你打擊了,你都沒有地方說理去。
人家是有法可依的。
這玩意兒不是道德問題,而是實實在在的法律問題。
但是通過這一年在科學院的學習,元梨已經徹底沉迷了進去。
一個神奇的世界,在他面前緩緩展開。
那種破解世界奧秘的感覺,根本不是佶屈聱牙的詩書經文能夠帶給自己的。
如果讓元梨因為父親的反對就退讓,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也不可能。
可惜,元梨也知道,雖然科學院的創立者,大秦科學院是一個龐然大物。
但是科學一派畢竟時日短淺,而且科學院的教諭以及先生們,平日里對教育弟子之事并不熱衷。
以至于,科學院在大秦學宮可以說是人數最少的學派。
影響力
極其有限。
提出此次論戰的,是孔鮒與鮑令白。
兩人根子都在儒家,平素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對科學院的重視。
按照元梨想來,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即便真的超常發揮,在論辯之中辯倒了自己的父親。
恐怕,大秦學宮也再無自己的立身之地。
元梨心里苦啊
隨后,他便感到無比憤怒。
從元鼎給他的書信中,他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若非那個該死的劉才多嘴,自己何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陰暗一點想,劉才一定是因為論辯沒有勝過自己,所以才出此毒計,想要害自己。
一想到這種可能,元梨就坐不住了,跑到這邊來和劉才興師問罪。
劉才,真小人也。
被元梨當眾怒罵的劉才,此時心里還委屈呢。
但是,他聽了元梨的敘述之后,也是哭笑不得。
雖然劉氏族人因為劉邦的請求,大部分都活了下來,但彼此之間,都保持應有的距離。
這是主母呂雉交代的。
說是擔心陛下起疑心。
而劉肥作為劉邦的長子,與他們這些劉氏族人,更是遠敬三分。
別看劉肥憨厚,但為人處事的本事,一點都不輸劉邦。
只是沒劉邦那么張揚罷了。
但劉肥這一手,著實把劉才坑了。
“唉,我真不知道該怎么給你解釋。”
劉才神色復雜的看著元梨,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