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項羽一直耿耿于懷。
如今讓他跟韓成喝酒,肯定是不愿的。
見韓成一言不發,項羽氣都不打一出來,再次譏諷道:“此等鼠輩,有何面目跟在坐的豪杰一起喝酒?”
“夠了!”
項梁眉頭一皺,低喝出聲:“羽兒,不可胡言亂語!”
聽到這話,項羽明顯有些不服,扭頭看向項梁:“叔父,我沒有胡言亂語,你且聽我把話說完。”
“嗯?”
“叔父,諸位豪杰,你們都知道秦滅六國的往事吧?”
“怎么?”魏豹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問:“項籍是要戳吾等的痛楚?”
“那倒不是!”
項羽搖頭笑了笑,然后端起酒杯,看向韓成:“某只是幫諸位回憶一下,秦國舉不義之兵,攻伐六國,六國本應該奮起反擊,可韓國呢?
又是割地求和,又是跪地稱臣,最終卻是一戰未成,降服了秦國!”
說著,又環顧眾人,挑眉道:“敢問諸位豪杰,此等韓國王室,不是鼠輩又是什么?”
“這......”
聽到項羽的話,眾人面面相覷。
“和這種鼠輩為伍,我怕到時候被賣了,諸位豪杰還不知道怎么死的!”項羽沖著韓成一邊笑,一邊舉杯示意:“要想跟我喝這杯酒,就拿出真本事來,不然,這酒.....怕是你的斷頭酒!”
“啊?”
韓成聽到‘斷頭酒’三個字,嚇了一跳,險些坐立不穩,摔倒在地。
眾人見狀,表情瞬間凝固。
整個屋內的氣氛,也變得十分詭異。
項羽有些好笑的看了看眾人,然后不屑的癟了癟嘴,準備回到原位。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道爽朗的笑聲:“舊聞項籍英雄了得,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這話,眾人為之一愣,紛紛望向屋外。
只見一名面容俊朗,身材魁梧的中年,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嗯?”
項羽腳步頓了頓,然后扭頭望向那位中年,皺眉道:“你是誰?”
“在下張良,字子房,與你叔父項梁是舊交。”那名面容俊朗的中年朝項羽拱了拱手,然后笑著朝項梁點頭示意。
“張良張子房.....”
項羽上下打量了一眼張良,然后轉頭望向項梁。
卻見項梁眼中露出狂喜,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向張良,握著他的手,激動道:“子房,我們終于又見面了,當日之恩......”
“誒!”
項梁的話還沒說完,張良就抬手打斷了他:“當日之事,乃舉手之勞,項公何必掛齒!”
說著,又將目光投向韓成,感慨的道:“如今舊主復歸,還多虧了項公高義。”
聽到這話,項梁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你就是博浪沙伏擊秦始皇車架的張良張子房?”田儋忽然開口道。
“嗯?”
張良一愣,轉頭望向田儋:“在下正是,不知你是?”
“某乃齊國王室后裔田儋!”
田儋笑著拱了拱手,然后點頭說道;“素聞張良張子房敢作敢為,是六國之中少有的豪杰,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
張良笑著拱手回禮。
這時,項羽又冷哼出聲:“一介儒士罷了,就算刺殺秦王,也不過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