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些失神。
趙昆見張良在發愣,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怕我在酒里下毒?”
張良愣了下,旋即回過神來,接過酒杯,平靜地反問:“黎安君若想殺張某,何須用毒?”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有膽色!”
趙昆大笑一聲,也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后擠眉弄眼的朝張良道:“先生不愧為博浪沙刺殺我父皇之人。”
聽到這話,張良臉色驟變,眼珠子四處亂轉,尋找逃脫的時機。
趙昆見狀,頓時樂了:“先生不用白費心思,這樓船上雖然只有我們幾人,但樓船下有無數禁軍,更何況,這河水滾滾,你往哪里逃?”
說著,又拿起酒壺,往杯子里斟滿了酒,道:“還是坐下來安心喝兩杯吧!”
張良看了看趙昆,又看了看四周,見自己確實無法逃脫,于是一屁股坐在軟墊上,毫不客氣的胡吃海喝。
“怎么樣,張先生覺得這菜的味道如何?”趙昆自酌自飲的問道。
“還行吧!”
張良伸手抓了一根肘子,一邊撕咬,一邊含糊的說道:“黎安君大費周章的將張某請到這里,莫非是想讓張某投靠你?”
“那張先生覺得呢?”趙昆笑著反問。
“我覺得?”
張良遲疑了一下,搖頭道:“吃肉喝酒可以,要殺要剮也可以,但投靠免談!”
“哦?這是為何?”
“我是韓國人,秦國滅韓國,張家一門幾乎滅絕,我與暴秦不共戴天,當然不會投靠暴秦!”
說著,又面露譏諷的望向趙昆:“你這濁酒雖然夠烈,但張某還不至于喝糊涂!”
“張先生所言倒是有理,但暴秦跟我趙昆有何關系?”
趙昆笑道:“我貴為秦國君侯,也不過短短半月,暴秦之事,可與我無關啊!”
聽到這話,張良直接懵逼,連口中的肘子都掉了下來。
什么情況啊這是?
這黎安君怕不是瘋了吧?這話都敢說!
自己稱呼暴秦,無可厚非,他可是始皇帝的親兒子,堂堂黎安君,怎么跟個反賊似的,稱呼自己國家為暴秦?
還有,什么叫暴秦跟他沒關系?
莫非他覺得不是他做的,都跟他沒關系?
想到這,張良忽然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卻見趙昆隨意的找了個位置,笑呵呵的道:“張先生不必見怪,就像你說的,天下苦秦久矣,用不了多久,大秦必亂!”
啪——
張良手中的杯子掉了。
尼瑪!
救命啊!
這小子瘋了!
他……他竟然詛咒自己國家覆滅!
緩了緩情緒,定了定心神,張良神色復雜的看著趙昆,遲疑的問道:“黎安……君上,你抓張某來,到底所為何事?”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讓你幫我個小忙!”趙昆表情淡淡的說道。
“小忙?”
張良皺眉:“是何小忙?”
聞言,趙昆伸手指了指那兩名黑袍武士,道:“你可知他們為什么會反水嗎?”
“要么為了錢財,要么為了榮華!”
張良瞥了眼那兩名黑袍武士,冷冷道。
他怎么也沒想到,跟著自己走南闖北的護衛,竟然毫無征兆的反水了。
而且這些護衛,還救過他的命。
說實話,到現在他都沒想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為了錢財,榮華,他們早就可以將自己送官,又何必等到現在?
就在張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趙昆搖頭笑了笑,道:“他們并非為了什么榮華富貴,只是本君交代的任務罷了。”
“君上的意思是,他們都是君上的人?”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