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們就放心了!”
“是啊君上,您沒事就好……”
“………”
“諸位不必多禮,是昆辜負了你們!”
趙昆看到殘兵們紛紛朝自己行禮,不由臉頰微紅。當時情況緊急,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能讓營地內的眾人,自生自滅。
如今再次相見,難免有些愧疚。
然而,這些殘兵卻沒一個怪他,連連驚呼不敢。
其實趙昆在后軍對他們很好,三天兩頭吃一回肉,每每天氣轉涼,還燒湯御寒。
有時候兵卒受傷或生病,都讓人替崗輪換,讓他們修養。
所以,趙昆在后軍深得人心。
“昆弟愛惜兵卒,兵卒亦感恩昆弟,昆弟不用自責!”
嬴元曼走進來,輕聲安慰道。
趙昆點了點頭,然后朝嬴元曼拱手一禮:“多謝皇姐搭救他們。”
“無妨。”
嬴元曼笑著擺了擺手,然后裝作不經意的看向嬴政:“這位是?”
“嗯?”
嬴政眉毛一擰,正欲開口,卻聽趙昆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義父!”
“義父?”
嬴元曼輕掩嘴唇,滿是驚詫。
“皇姐不必大驚小怪,這件事我自會跟父皇解釋。”
“咳,咳……”
趙昆的話音剛落,身后的嬴政忽然咳嗽不止。
“春曉,快去給我義父燒鼎開水。”趙昆聽到嬴政咳嗽,連忙朝春曉吩咐。
“諾。”
春曉恭敬應諾,立刻去找鼎燒水。
嬴元曼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趙昆,沉吟了一下,追問道:“昆弟,到底是何人刺殺你?”
“目前已知的,有趙高,李斯,以及陰陽家,楚國項氏!”
“啊?居然有這么多人刺殺昆弟?”
嬴元曼一臉驚愕。
趙昆不屑道:“縱使再多人,我也不懼。只要此次順利脫險,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昆弟的能力,皇姐自當信服,只是這神廟,恐怕不是久留之地!”
“這個我也明白,但跑了一夜,實在有些困乏。”趙昆背靠著墻壁,嘆息道。
嬴元曼點頭:“那昆弟先歇息一會,皇姐為你守護。”
“多謝皇姐。”
“客氣。”
說完,嬴元曼便出了神廟。
就在這時,春曉端著鼎走了進來。
“君上,您餓了么?”春曉一邊生火燒水,一邊輕聲詢問:“需要奴婢給您準備吃食嗎?”
趙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門外,皺眉問道:“你們來這里多久了?”
“大概一個多時辰。”春曉頭也沒回的道。
“一個多時辰,你們跑了二十余里,還帶著傷兵?”趙昆瞇眼。
話音剛落,春曉身子一顫,然后輕聲說道:“長公主準備了馬車,我們是坐馬車來的。”
“馬車?”
趙昆目光一頓,忽又咧嘴一笑:“馬車好啊,馬車速度快!”
“我皇姐當真料事如神,早早準備了馬車迎接你們……”
聽到這話,春曉的動作一滯,然后冷笑出聲:“君上,您這又是何必呢?做個糊涂鬼不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