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到半截,門外一人匆匆進來,走到何九浪旁邊,附耳說道:“幫主,布庸回來了,剛進山門的時候穿了一身天龍幫的衣服,不過進了山門就換回來了。”
何九浪眉頭一挑,陰陽怪氣的嘲諷道:“他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他已經歸順田七了呢。讓他進來。”
那人點頭出了聚義堂,不一會兒,布庸一臉忐忑的走進來,看見幫主副幫主,各堂口堂主已經重要分舵的舵主都在,陣勢強大,一個個都盯著他看,讓他不由得緊張的抹了把虛汗,不敢耽擱,連忙行禮道:“布庸參見幫主,布庸辦事不利,請幫主責罰。”
何九浪陰森森的嘲諷道:“哪里,我哪兒敢責罰你呀,你可是田七的人。看來最近布堂主日子過得不錯,白了,也胖了,也難怪不想回來。”
布庸頓時冷汗淋漓,被關了二十多天,能不白嗎,除了吃就是睡,換你也會胖,不過他當然不敢這么說,那也太無能了。
連忙辯解道:“回稟幫主,布庸生是黑狼幫的人,死是黑狼幫的鬼,此心可昭日月,此情可驚鬼神。”
布庸煽情了一把,抬頭看了一眼何九浪,見他無動于衷,嘴里發苦,看來幫主已經懷疑自己了,看來自己這一關不好過呀,趕緊接著道:“布庸并非不想回來,而是打探到一些異常情況,所以才會多逗留了一段時間。”
何九浪眉梢抖了抖,冷笑道:“就你?連聚氣境的實力都沒有,還能在通玄境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探聽到東西?不過本座給你這個解釋的機會,說吧,探聽到什么了。”
布庸被說的原本嚇得蒼白的臉上頓時漲得通紅,心道是靠腦子吃飯的,又不是靠實力,不過也不敢辯駁,連忙道:“那天一到天龍幫,屬下就發現天龍幫的人忙忙碌碌的,喪家之犬,有什么可忙的?所以屬下就上了心。”
“哦?”何九浪聞言也上了心,輕哦一聲,讓布庸繼續說。
布庸看見成功挑起了在座的眾位黑狼幫高層的興趣,心里有了些底氣,便把自己今天的經歷添油加醋,半真半假的說了起來。
“屬下這段時間和田七交換了很多次意見,那田七根本就沒有想要歸順我黑狼幫的心思,不過好在我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布庸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眼角余光掃了一下聚義廳內,發現所有人都在聽他講故事,心里不由得鄙視起來,一個個天罡境高手,通玄境高手又如何,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們都沒有,還不是聽我這個靠嘴皮子吃飯的忽悠?
心里得意,布庸接著說道:“不過那田七雖然不想歸順我黑狼幫,但是憑借屬下的三寸不爛之舌,他便把我當做了一個知己,跟我傾訴起來,說他也是身不由己,柳天龍死的時候,非要把位置傳給他的兒子柳聽蟬,他要是想掌控黑狼幫,就必須得殺了柳聽蟬,但是他要是這么干了,天龍幫的人肯定不會服他,所以他就想讓咱們黑狼幫替他除掉柳聽蟬。”
黑狼幫一群人聽的入神,只有站在人群后面的陳子善眼皮直跳,這孫子在說啥呢,田七是這樣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田七把柳聽蟬當自己孫子一樣寵著。
不過弄不明白這個布庸想要做什么,所以也就沒有插話,低垂著頭,不露聲色的聽著。
布庸接著說道,“我當時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慫恿柳聽蟬報仇,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讓黑狼幫幫著除掉柳聽蟬了。”
何九浪眉梢一挑,說道:“這么說,天龍幫打算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