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堂堂主半條腿沒了,流血過多,加上疼痛,臉色慘白的說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越是看起來沒有危險的地方,就越危險,之前誰想到過聚義堂這種地方會炸起來,那可是天龍幫自己建的最堅固的議事堂。”
河西堂堂主一聽這話,沉默了下來,還是有些不確定,說道:“要不這樣,咱們兵分兩路,我帶一些人去裂峰谷,幫主你們去鷹愁澗。”
何九浪最見不得別人反對他說的話,然而此刻,他心里矛盾極了,他是真的不敢確定鷹愁澗就一定沒有埋伏,裂峰谷不一定就是有埋伏的,左右衡量,原本被炸到天上再摔下來,就弄得他更加頭昏腦漲,此刻思來想去,只覺得昏昏沉沉拿不定主意。
但是時間緊迫,根本容不得他思前想后,山門也是依山而建,內外落差有幾十丈高,即使是通玄境高手,也別想一躍而上,天璣島的山上巨石轟隆隆的滾落下來,后面已經揚起了滿天的灰塵,再不決定這些人都得被巨石碾死。
關鍵時刻,瞥眼突然看到人群中的陳子善,腫著半邊臉,瘸了一條腿,十分凄慘,喝問道:“陳子善,你來決定去哪,快點兒。”
陳子善也沒想到何九浪會問自己,在他看來,自己同樣是有嫌疑的,然而他不知道,何九浪是看到他的慘狀,才決定信他的話,他可不認為會有人為了臥底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快點說,來不及了。”陳沖和何九浪相交幾十年了,對何九浪的想法一想便知,當即催促道。
陳子善一咬牙,說道:“鷹愁澗,田七他們在天璣島那么多年,如果說哪里他們不熟悉,那就是鷹愁澗了,聚義堂下面有地道,裂峰谷肯定也有,但是鷹愁澗肯定沒有。”
就在此時,正好兩個派去探查情況的人回來,其中一人匯報說道:“裂峰谷一切如常,十分安靜。”
而另一個則說道:“鷹愁澗發現有天龍幫的人,具體有多少人不清楚。”
陳沖斷言道:“這是故布疑陣,讓咱們走裂峰谷,然后還會像聚義堂一樣。”
何九浪一聽也對,當即也不再遲疑,惡狠狠的下令道:“從鷹愁澗走,老子倒要看看,天龍幫現在還有幾個能打的人。”
河西堂堂主陸浩宇默然,卻不動身,跟在他身后的也有一些人,大多數是主意比較正的,都認為鷹愁澗更險惡,一旦那里有埋伏,連逃生的機會都變得渺小了,而裂峰谷更平坦,寬敞,遇到埋伏也能有個逃跑的方向。
這個時候,何九浪也沒有丟下他作為黑狼幫幫主的威嚴,兩眼一瞪看向陸浩宇,喝問道:“怎么?要造反嗎?”
陳沖上前勸道:“大當家的,事不宜遲,趕緊進鷹愁澗吧,那些巨石就要襲來了,裂峰谷有埋伏還有巨石能追到哪里,但是鷹愁澗狹小,巨石可進不去,陸堂主愿意幫咱們分擔壓力,也是好事。”
何九浪聞言,看了一眼身后,煙塵彌漫,巨石滾落的聲音轟隆隆響徹天地,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陸浩宇,便不再搭理他,帶著一幫人急匆匆的拐進鷹愁澗。
站在陸浩宇身后的一個舵主憂心道:“堂主,咱們這樣就算是得罪幫主了,以后怕是會遭他報復。”
陸浩宇嗤笑一聲,“那也得他活著才有以后,死了也就什么都沒有了。”
說完一擺手,帶著一直跟著他的弟兄,飛快的朝裂峰谷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