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躊躇了一下,說道:“打擾就打擾吧,如果他能自己醒過來,那最好,如果被打斷走叉經脈,也比這樣精盡而亡強。”
紫蘇也咬咬牙,決定賭一把,又看了看柳聽蟬緊閉著的嘴,有些發愁:“他不張嘴,我怎么喂?”
“揉碎了塞到他嘴里。”
田七冷靜的說道。
紫蘇摘下一瓣血參花的花瓣,在手里揉搓幾下,整個花瓣就成了一團粘稠的漿水,然后放到柳聽蟬嘴邊,另一只手掰開他的嘴,想塞到里面。
然而柳聽蟬此刻牙關緊咬,塞來塞去的也沒有塞進去。
田七在一旁看著干著急,說道:“這樣不行,你用嘴來喂。”
紫蘇啊的一聲,羞紅著臉,說道:“這,這怎么行?”
鐵小山在一旁看著,見紫蘇為難,撓撓頭,一臉不解的問道:“這怎么不行,剛才在水里你們還親嘴了呢,我可是看見了。”
紫蘇沒想到在水里的那一幕被別人瞧見了,頓時臉色緋紅,怒瞪了鐵小山一眼,喃喃辯解道:“那是他強迫我的。”
鐵小山更疑惑了,嘀咕道:“他能強迫你?他比你小,還比你實力低很多呀,再說了,反正也親了,再親一回也沒啥。”
紫蘇瞪了鐵小山一眼,說道:“那你來喂?”
鐵小山連忙搖頭,往后退了兩步。
田七則說道:“行了,你要是害羞,我和小山轉過頭去,不看就是了,你快一點兒,等不得了。”
說完,轉過身去,鐵小山也連忙跟著轉過去。
紫蘇看了看轉過身去的田七和鐵小山,再看看臉上已經發皺了的柳聽蟬,咬咬牙,一臉決絕的嘟著嘴對著柳聽蟬輕哼道:“這次是為了救你,可不是我主動的。”
說完把手上的血參花的漿水放在小嘴里,側頭,兩只手扒開柳聽蟬的嘴,皺眉閉眼,十分辛苦的慢慢懟了上去。
然而柳聽蟬緊咬著的牙關把血參花牢牢的擋在了外面,讓紫蘇怎么塞也再不進去。
紫蘇抬起頭,嘟著嘴,含著血參花的漿水,惱怒的看著柳聽蟬,有種想要掐死他的沖動。
不過看到柳聽蟬仿佛一無所覺的樣子,又安慰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當是個木頭,反復嘗試了幾次,也沒有送進去,靈機一動,用自己的舌頭抵住柳聽蟬的牙關,慢慢摩擦。
果然有效,不一會兒,柳聽蟬緊閉著的牙關終于打開了,紫蘇見狀趕緊把自己嘴里的血參花漿水送進柳聽蟬嘴里。
“呼……”,做完這一切,紫蘇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對田七說道:“好了,他吃下去了。”
田七背著身問道:“都吃進去了?”
紫蘇紅了紅臉,不好意思說差不多有一半進了自己的肚子,說道:“嗯,都吃進去了。”
田七和鐵小山聞言轉過身來。
看著只少了一瓣的血參花,田七皺眉道:“這才一瓣,不夠,都給他吃了呀。”
說完拉著鐵小山就又轉過去了。
紫蘇俏臉一呆,看著有數十瓣的血參花,狠狠地瞪了柳聽蟬一眼,心里嘀咕道:“你什么時候修煉不好,非得挑這個時候,在這種地方,還這么不要命的修煉,……”
嘀咕歸嘀咕,紫蘇還是一瓣一瓣的把血參花揉碎了用嘴喂給柳聽蟬,喂了幾瓣之后,干脆也不用手揉了,干脆自己嚼碎了喂。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紫蘇終于把那一朵血參花喂給了柳聽蟬,當然,有一小半進了她自己的肚子。
悄悄抹了把細汗,對田七的背影說道:“這回他都吃下去了。”
田七才又轉身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皺著眉說道:“小少爺修煉這功法消耗太大了,這樣不行,一朵血參花不夠,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再去挖幾株血參過來喂給他。”
紫蘇聞言又呆了呆,嘟了嘟嘴,眼神哀怨的看了一眼柳聽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