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四,下午。
微風和煦,陽光正好。
白龍江畔,藍楓郡城。
布庸吃過午飯就來拜訪四大家族中的最后一家,陳家。
前幾天一直被門子攔在外面不讓他進來,今天倒是好,讓他進來了。
把他領到距離大門不遠的小花園里,在小涼亭里一坐就是半晌。
小花園里景色倒是很好,時不時,還有三三兩兩的美麗俏婢嬌笑路過,偷偷的看他兩眼。
如果是平時,被那些美麗可愛又迷人的小姑娘對他美眸顧盼,他骨頭早就酥了。
只是如今,眼看日頭西斜的厲害,布庸心里著急上火,哪里有心情看那些鶯鶯燕燕。
一大早起來,他便接到了田總管安排人連夜給他的傳話,幫主著急了。
只是他就算是舌燦蓮花,也得能見到人才行啊。
宋家,齊家,梁家,去一趟都沒有見到正主,只傳了話兒進去,干坐了半天,就被趕出來了。
再去,不讓進了。
其實這樣也好。
他十分擔心,如果真見到正主面了,當面提出來要漲過路費,就不是被趕出來,而是亂棍打死了。
布庸心里苦,看看守在他旁邊的兩個天龍幫弟子,如同監視一樣,讓他想逃都逃不了。
柳聽蟬只給了他十天時間,已經過去四天了。
每家明年的過路費都是一百萬,一共四百萬金幣,然而他卻一個金幣都還沒有見到呢。
布庸不敢想象自己回去以后,柳聽蟬會怎么打發自己,交代的任務沒有辦成,回去恐怕連掃地的待遇都沒有了。
這么一想,他很后悔了,當時太沖動了,看見柳聽蟬就連忙沖上去,說什么肝腦涂地那樣的話了。
陳家后院,絲竹悅耳,四個身著各色輕薄紗裙的女子,隨著樂聲舞動著曼妙的身姿。
身材臃腫的陳家家主陳牧遠坐在躺椅上,瞇著眼,看著紗裙下的若隱若現,旁邊還有幾位女婢給他剝著葡萄,打著扇子,捶著腿,好不愜意的乘涼。
他就喜歡看這種半遮半露,想看又看不全的調調。
半瞇著眼,感受著褲襠里那東西有抬頭的跡象,不由得心中欣喜,這么長時間了,終于又有動靜了。
就在此時,一個同樣身材臃腫,腳步卻極為利索的中年人,正是陳家的管家陳鶴,蹬蹬蹬蹬一溜小跑進了拱門,臉上帶著驚喜喊道:“老爺,老爺,二少爺回來了。”
他這一嗓子,頓時把葡萄架下的旖旎氣氛攪和了。
陳牧遠只覺得那東西突然又萎了,頓時氣急,騰地站起來,身形極快的來到陳鶴身后,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滾,沒眼力見的東西,你不知道老子褲襠里的寶貝兒受不得驚嚇嗎?”
“呃,……”
陳鶴一個前撲,摔了個狗啃屎。
卻也不敢在地上趴在,連忙爬起來,乖乖站著,臉上的興奮勁兒也消散了。
陳牧遠擺擺手,讓那些舞姬女婢都下去,瞥了他一眼,說道:“回來就回來吧,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陳鶴見旁邊沒人了,又一臉喜色的,說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二少爺突破了。”
“什么?”
陳牧遠臉上的肥肉抖動,一臉驚喜的說道:“你是說老二突破到先天了?”
“呃,不是先天,是半步先天。”
陳牧遠臉上的驚喜之色少了幾分,不過還是笑道:“好,好,半步先天也是很難得了,這是好事,老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