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時間,你或許已經修煉到筑基期了。”
陳鸞歌此時一想起傳送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內心有種強烈的抵觸,但她又不想承認,道:“你不會是想把買船票的錢省下來吧?”
“……,本幫主還看不上那點兒金幣,我是擔心你這條小命。
這樣吧,你先加入天龍幫,等你修為到了筑基期,我使用傳送陣送你去金劍宗,怎么樣?”
陳鸞歌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聽蟬,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能使用儲物戒的,但是你身上沒有靈氣波動,連我都用不了傳送陣,你能?”
雖然陳鸞歌并沒有看不起的意思,柳聽蟬卻感覺被深深的鄙視了。
柳聽蟬一甩袖子,一副高人形象道:“哼哼,小丫頭,別忘了是誰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本幫主的本事,不是你能想象的。”
陳鸞歌半信半疑,“……,先不說怎么離開,反正我現在也走不了,還得先去救我爹爹,然后報仇,但我不會加入天龍幫的。”
對這種結果,柳聽蟬也不意外,被一個小丫頭拒絕了兩次,他也不愿意再招攬了。
走到門邊,打開靈火煉丹室的石門,說道:“那你可以離開了,這里是攬月學宮的丹院,問問路就知道怎么出去了。”
陳鸞歌見柳聽蟬讓她離開,眼中露出喜色,走出石門,還不忘問一句,“那船票你什么時候給我?”
“一個月以后吧,如果找不到我,就去天璣島。”
“好。”
柳聽蟬看著陳鸞歌頭也不回的在丹洞中消失不見,完全沒有一個十一二歲小女孩的那種無助,不由得又高看了她一眼。
回了靈火煉丹室,關上石門。
走到休息室,擔心之前記下來的地圖會隨著時間遺忘,先出去一塊空白玉簡,把剛才開到的內容用神識刻在空白玉簡中。
然后盤坐在從儲物戒中取出那副《釣翁泛海圖》,鋪在床榻上。
這幅畫他早就想要拿出來了,只不過一直有外人在,不太方便。
又從儲物戒中,出去一法器小劍,拿著它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冒出一滴血。
與此同時,柳聽蟬識海中的第二副魂,悄然割裂出一縷神魂,變成一點靈光,倏地從額頭眉心跳了出來,順著手臂進入那滴血里面。
那一滴血,瞬間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從指尖滴落在畫紙邊角那個隱晦而奇異的圖案上。
在接觸那個圖案的瞬間,便滲透進去。
與此同時柳聽蟬與那幅畫漸漸有了感應。
初時很微弱,漸漸的變強。
這種感覺,就像是借助紫影一般,他又多了一個觀察的視角,仿佛自己就站在小舟上,置身于茫茫海域。
神識一動,驀然一道靈氣波動從那幅畫上面散發出來,開始逐漸縮小。
原本實質的畫卷,也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片刻過后,原本三尺的畫卷,變成只有火柴盒大小。
柳聽蟬伸出手臂,那副袖珍虛幻的畫卷,倏地落在原本割破的手臂上。
手臂上仿佛有一個東西在蠕動,有些麻癢。
良久之后,靈氣消散。
而柳聽蟬的手臂,那一道傷口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紋身。
正是那副《釣翁泛海圖》縮小版。
柳聽蟬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這一刻,他也知道了這幅畫真正的名字,“畫傀飛舟”。
柳聽蟬動念間,畫中的釣翁,像是活了過來,無聲無息的抬腳從畫中走出,落在柳聽蟬跟前,一手持著釣竿,一手抓著一個小巧的船型法寶,沖柳聽蟬躬身一禮。
而手臂上的那副紋身上,小舟和釣翁都不見了,只剩下茫茫大海,以及那些靜止不動的怪魚。
柳聽蟬看著站在身前的老者,白須白發,眼神靈動,身上散發著煉氣九層的氣息,頓時心中暢快。
“哈哈,畫傀飛舟,好,好,以后你就叫柳翁,……”
那老者躬身一禮,竟口吐人言,“柳翁拜見主人,謝主人賜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