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宴被時晴一通問題砸得一陣暈,心癢得抓耳撓腮,他特別想立馬表白,跟時晴談戀愛,可半天也沒敢張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最后也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那從現在開始……我們……”
時晴抽了一張紙巾慢悠悠擦了擦嘴,終于下了重要決定似的,深深吐了一口氣,說道:“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白嘉宴:“……?”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錯?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兒呢?
“不愿意?”時晴問。
白嘉宴立馬跳了起來,“愿意!”
都什么年代了,誰跟誰不一樣啊,說不定這就是時晴表達喜歡的特殊方式呢?誰還沒有個特定的喜好啊。
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白嘉宴終于有女朋友了!嘿!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它都能成!
吃了飯,收了寵,時晴還得繼續努力賺錢,臨出門前她看了眼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沾了一身狗毛,味道一言難盡,也是難為白嘉宴照顧她了。
她越想越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孩子,心里愈加滿意,他半只腳下了海被自己撈了起來,自己現下的狀況能有個貼心的人陪著熬過去也好。
放在一年前,要是有個人跟自己說,時晴你以后會養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大學生,那時的自己約莫會笑掉大牙。
世事無常,這四個字旁人說起來簡單,只因沒落在自己頭上,等你遇上了、經歷了、難受了,方才曉得這里邊有多少的心酸苦楚。
“怎么了?”白嘉宴瞧著時晴拿著昨天那件衣服發呆,上前問道。
時晴把衣服丟在洗衣籃里,勉強露出一個笑來,真是年紀大了,怎么動不動的就想起那些莫須有的從前,著實沒勁。
“沒事兒。走吧,我要上班了,順便送你去學校。”她說。
白嘉宴剛擁有了女朋友,正處于“我死也不想跟你分開”的狀態中,但他更怕自己太粘人,招人煩,只好委委屈屈應了。
也奇了怪了,平時路上都堵得厲害,今天卻是一路暢通,白嘉宴心里偷偷跟這路況生悶氣,恨不得從天而降一大列車隊攔住時晴的去路。
可惜天不遂人愿,時晴的車很快就開到了校門口。
時晴干脆利落停了車,毫無留戀地說:“到了。”意思是你可以下車了。
可白嘉宴眼巴巴看著她,小嘴一抿,像個受氣的小海豚,氣鼓鼓坐在那兒,動也不動,安全帶都不解開,他只是想求一個臨別吻。
時晴卻會錯了意,心里走向偏得離奇,琢磨著自己說是包了人家,可還沒給錢呢,你看給人孩子委屈的,又不好意思說。
她想著當面轉賬有些太直白了,便連忙從包里掏出一張卡塞到白嘉宴手里,還摘了少女時代看過的“霸道總裁俏女仆”小說情景里兩句臺詞,煞有其事道:“先用著,這是給你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