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你陪我睡一會兒吧。”
“嗯。”
“你不要走,你要一直陪著我。”
“乖,我不走。”
*
簡照昱乘坐當晚的飛機從鵬城到南城,電話打了無數個,周冬忍卻一通都未接,拜托熟人到處查,沒有一間酒店登記他的姓名。
最后實在沒辦法,他猛地想起什么,打電話問了花語煙,時晴家的那棟別墅在哪。
花語煙說了地址,緊追著問發生了什么事。
簡照昱從來都不瞞著她,語氣沉沉道:“小冬出問題了,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先不要和時晴說。”
花語煙皺著眉應下來,關于周冬忍的事情,叫她和時晴說她都得仔細掂量掂量,何況現下時晴和白嘉宴相處得好好的,她更不愿意再出什么差錯了。
簡照昱到別墅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別墅前的小花園布滿雜草,到處都顯示著這里久無人居的荒蕪。
一推門,竟然就這么開了。
一樓客廳里灰塵味道很重,家具都蓋著防塵布,不像是住人的樣子。
簡照昱被嗆得咳嗽兩聲,揮了揮眼前飛揚的顆粒氣體,喊著周冬忍的名字,并沒有人應聲。
他一步步走上樓梯,發現二樓有一扇門是半開著的,簡照昱快走兩步,推開了那扇門。
“周冬忍!”他驚呼一聲。
眼前的男人躺在床上,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身上布滿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似是新添的,破口處還留有被水泡過的潰爛模樣,真是街邊的野狗都不如。
可就是這樣的周冬忍,表情卻充滿了滿足與平和。
簡照昱迅速撥打了120。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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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煙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時晴正在和白嘉宴吃飯。
她這陣子忙,得有一個多星期沒和小家伙見面了,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白嘉宴又嘴甜得要命,哄得她臉上的笑就沒停過,以至于時晴接電話的時候都帶著笑音。
“什么事這么高興?”花語煙問。
時晴的手還被白嘉宴握著把玩,撓得她一陣癢,低聲對他說了句別鬧后才回答花語煙的話:“沒什么,嘉嘉跟我說他學校的事呢,現在小孩兒可太逗了。”
花語煙許久沒說話,再開口也只是干巴巴笑了兩聲,口齒不清地回了好幾個哦。
時晴正被白嘉宴纏著,沒注意她的狀態不對,隨口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