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呆住,她眨了眨眼,確定站在她門口的那個人確定無誤是周冬忍。
他穿著個特別厚的白色羽絨服,下身套著黑褲子,大概也是穿了好幾層,但也沒擋住那個叫人艷羨的長度,足下是雙馬丁靴,細看,頭發任性地耷拉著,還有些凌亂,臉上戴了口罩,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襯得他整個人瞧著比平時要更加年輕些,簡直像個大學生。
他看見時晴后就向她走了過來,時晴還沒醒酒,下意識地問:“你怎么來了?”
周冬忍好像是不太舒服,聲音軟得過分:“我來陪你過年。”
組里是有一些人知道時晴有個比她小的男朋友的,此刻看見周冬忍還以為這就是正主,扶著時晴的那個人非常有眼力見兒地把她推到周冬忍懷里,笑道:“唉,還是時總家屬貼心,我就不在這里當電燈泡了!”
時晴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冬忍摟了個滿懷,還聽到他對人家說了句“謝謝”,顯然是把家屬這個稱呼認了下來。
奪命大烏蘇不負盛名,時晴渾身都沒有力氣,腦子里不大清楚,周冬忍懷里熟悉的味道又拼命地往她鼻子里鉆,她的腦子更加混混沌沌,任由周冬忍半抱著進了房門。
周冬忍有些天沒見著時晴了,之前即便是見到也沒得過一次好臉,哪有此時這么聽話過,眼里沒了厭惡,臉頰泛著酒后的紅暈,被自己摟著也沒力氣擋,嬌嬌軟軟的。
周冬忍當下就有些忍不住,摘了口罩就低頭吻她,貪婪而又急切。
不知多久才放開,在她鼻尖上親了一口,柔聲問道:“這是喝了多少,怎么這么乖,嗯?”
他和時晴的距離極近,說話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時晴臉上,熟悉的音色一響起,時晴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似的,費力抬手給了周冬忍一耳光,喘著粗氣罵道:“滾。”
可惜時晴喝得太多,這一耳光打得就跟撓癢癢似的,周冬忍動都沒動任由她打,又把左臉湊上去主動挨扇,甚至還問:“只打一下過癮嗎?這邊再來一下。”
時晴想也沒想,又給了周冬忍左臉一耳光,只不過同樣沒什么力道罷了,還被周冬忍捉住手吻了一下。
“這么打累不累?我抱你去床上。”
周冬忍打橫抱起時晴往床邊走,時晴卻突然來了些酒后的瘋力氣,拼命掙扎起來,周冬忍怕她掉下來,穩穩抱著,脖子上被她撓出好幾條血道子。
可這力氣來得快去得更快,撒完潑后時晴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眼皮都耷拉著,明明困得要死還倔強地強撐。
周冬忍把人按在床上,用大拇指擦了擦脖頸上的血痕,又把那么紅印下時晴臉上,心里有股詭異的滿足感,可見她累得不行還瞪著自己又心疼又好笑,“別鬧,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太想你了,想看看你。”
時晴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嘟囔著罵他:“滾出去,我困死了……”
“嗯。”周冬忍柔聲應她,眸中帶笑,嗓音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