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新疆雪豹的拍攝告一段落,時晴回到鵬城,助理阿瑞來接的機,她連家都沒回,直接回了工作室,花語煙見到她嚇了一跳,叫嚷著說她瘦了。
“沒,是變成肌肉了。”跟拍野生動物是體力活,她這段時間身體倒是練出來了。
因為太忙,雪茄養在花語煙家,時晴并沒有把它接回家,又過了一星期,她擠出一下午的時間去機場接白嘉宴。
這段時間她深思熟慮,打算挑個合適的時機和他說分手,總不好再繼續耽誤他下去。不料接機時卻接到了兩個人,俞亞東竟然也跟著來了。
白嘉宴看著比臨走前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脾性也不如從前活潑,仿佛遭受了什么打擊似的,一見著時晴就耷拉著眼膩在她身上,一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
當著俞亞東的面,時晴沒敢多問,剛想問是送白嘉宴回學校還是怎么,俞亞東就開口了:“時小姐,讓嘉宴在您那住幾天,可以嗎?”
時晴瞧著白嘉宴這個狀態也不敢說不行,到最后竟是俞亞東開車,白嘉宴拉著她在后座說話,還靠著她的肩膀睡了過去。
進了家門,白嘉宴就甩開鞋子鉆進臥室,時晴給他掖了掖被角后就出來了,俞亞東正在看茶幾上白嘉宴和雪茄合照的相框。
“俞先生,請坐。”時晴給他倒了杯熱水。
俞亞東把相框放回原處,說道:“其實嘉宴并不喜歡貓,他還小的時候家里養過一只,這小子見著都繞道走,還不許貓進他房間,說那東西總是掉毛。”
時晴有些意外,白嘉宴和雪茄從一見面就相處得很好,甚至比她還喜歡給雪茄添置玩具,但俞亞東既然這么說了,自然不是隨口嘮家常。
時晴三兩撥千金,笑了笑說:“確實有些掉毛,勤打理就好。”
俞亞東見她不接招,索性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問:“時小姐打算什么時候和嘉宴說分手?”
時晴眉頭微皺,她確實有意和白嘉宴分手,但是被俞亞東三番兩次警告還是讓她很不舒服,便回道:“這跟您似乎沒有關系,我們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
俞亞東卻笑了,他半靠著沙發背說:“你誤會了,我這趟過來,是希望你短期內不要和嘉宴提分手。”
“什么?”時晴有些懵,不知道俞亞東究竟出的什么招。
俞亞東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冷冷看著時晴,“過年期間,時小姐和前男友在新疆玩兒的愉快嗎?”
時晴臉色陡然一變,咬牙問:“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應該很清楚。”俞亞東語氣淡然,卻有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嚴,“時小姐,你和前男友相會的時候,嘉宴卻因為祖父去世深受打擊,可他還是怕打擾你工作什么都不說,一直瞞著你,這段時間他狀態很不對勁,你作為他的戀人,沒有察覺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