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云和周覽在酒店的餐廳吃飯,周覽把雇了杰洛德桑齊去調查的事情告訴了周云。
“不弄清楚那個襲擊者的身份和來頭,我心里面始終不踏實。”
周云點頭,說“我也一樣,我剛才還做噩夢了。”
周覽說“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以后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嗯。”周云點頭。
作為一個藝人,周云其實早就有了面對這一切的覺悟,只不過,她還需要時間來不斷地適應。
其實,周云覺得自己特別幸運,有周覽這樣一個經紀人。
如果是換成另一個經紀人,未必會相信周云的感覺的。
又或者,哪怕他們也察覺到這個襲擊者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他們也可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
但恰好周覽跟周云一樣,都是哪怕眼睛里面能容沙子、心里面也容不了沙子的人。
所以,當她也發現了異樣之后,是絕對要把這件事給弄清楚的。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相視一笑。
周覽說“當然,我是希望他就是一個單純的種族歧視者,沒有別的目的,這樣是最簡單的。”
周云笑了笑。
她和周覽一樣,也這么希望。
只不過,她們兩個人也心知肚明,既然她們都有了異樣的感覺,那這樣的想法可能性也就不大了。
吃過晚飯,周覽跟周云說“等會兒七點半要試衣服,還有半個小時,你是回房間休息一下,還是直接過去”
周云想了想,說“我回房間休息吧,等會兒在哪試衣服你把房間號告訴我,我自己過去。”
“我等會兒讓劉韻帶你過去。”周覽說。
周云點頭。
周云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
“周小姐。”一個亞洲人模樣的男人忽然迎面走過來,他說著中文,周云還以為他是一個中國人,直到他介紹自己,說“我是原田幸之助,不知道是否能夠打擾你一會兒”
周云疑惑地看著這個中年的日本人,問“請問您是”
周覽也來到了周云的身邊。
原田幸之助掏出兩張名片,遞給了周云和周覽。
周云和周覽接過名片,上面用英文寫著這個人的身份。
松枝電影公司總經理。
“你好。”周覽看過名片以后,跟對方打招呼,“請問你找我們有什么事”
原田幸之助說“我想找周云小姐聊一下,我這里有一部電影想要邀請周云小姐來演。”
“原來是這樣,謝謝,我是周云小姐的經紀人,因為她等會兒還有一個工作,時間比較緊張,現在需要去做準備,無法跟你繼續深聊,如果你有想要跟她合作的項目,可以跟我聯系。”周覽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原田幸之助,“非常抱歉。”
原田幸之助聞言,露出失望之色。
“這樣啊,那很抱歉,打擾了。”
他略一點頭,接過周覽的名片,“請。”
他讓開身位。
周云對他點了下頭,致以歉意,離開了。
保鏢們跟上去。
周覽還留在原地,對原田幸之助說“這一次周云過來是受到了品牌的邀請,她等會兒還要跟品牌方試衣服,因為約好了時間,所以沒有辦法耽擱時間。”
原田幸之助似乎是沒有想到周覽還會專門再跟他解釋一番。
“我明白的,是我唐突了。”原田幸之助立即對周覽說,“本來這一次我也只是來參加明天的活動,剛才正好看到周云小姐,我想到我后面有一個電影項目,由裕知河導演執導,里面有一個角色非常適合周云小姐,所以我就想當面跟周云小姐聊一下這個電影項目。”
周覽聽到裕知河三個字的時候,心跳猛地跳了一下。
這一刻,她忽然慶幸自己剛才跟這位原田幸之助多解釋了一句。
該怎么形容裕知河這位日本導演呢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導演是被形容為超越了國界、世界級的大導演,他們拍攝的電影,在全世界各國各地都獲得認同和贊美。
裕知河就是這樣一位導演。
可以說,他是當今日本最頂級的導演,甚至可以不用加“之一”二字。
周覽可以想象到,如果周云知道裕知河導演有一個電影項目準備跟她合作,周云絕對會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