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聽說預計是年底,岳海網那邊想要盡快播出。”周云說,“也不知道出來會是什么效果,我都不敢抱期待。”
“你覺得自己演得怎么樣?”宋遲問。
周云:“說實話嗎?說實話就是,我非常努力地去演了,但演得怎么樣,我不知道,除非我是真的天才,否則實際效果可能就那樣吧,我跟你說過,陸遠的要求比較低,對我們沒太多要求,順利地完成劇本就行了。”
宋遲:“順利地完成劇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要相信我,我們兩個所說的順利不是同一回事。”周云說,“聽說他們又找編劇在寫第二季,馬上就要拍了,到時候會跟著第一季播完,馬上播第二季。”
“逮著你這只羊薅啊。”宋遲笑。
周云:“無奈。”
宋遲:“沒事,太多演員都是一點一點地積累和提高的。”
“但你不就是一個天才嗎?說得好像你經歷過這些演員們的積累和提高似的。”
“你以為天才就不用努力了?腦子一片空白也能隨隨便便地演得驚天地泣鬼神?”
“說你是天才,你還真敢接。”
宋遲說:“實至名歸的夸獎,謙虛太虛偽。”
周云:“說不下去了,民女告退。”
“這時候不做仙女了?”宋遲笑。
“看到你這么不要臉的樣子,我深刻地反省自己,決定以后謙虛一點。”周云說。
宋遲:“信了你的邪。”
周云掛了電話,嘴角笑意持續了至少有幾分鐘,一直等臉都僵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才發現這一點。
尷尬。
跟宋遲打電話就這么高興嗎?
在周云的心里有一個聲音這么問。
有的時候,即使旁邊沒有人,也會陷入自我尷尬的境地。
周云繼續看劇本。
越往后看,周云就越心疼柳如訴。
這個姑娘太年輕,太聰慧,太倔強,也太悲慘。
她第一次見到何穆,還是柳家小姐,何穆跟在他師父后邊來她家給她母親治病。
后來,家道中落,她被賣入青樓,依然倔強求生。
一次,何穆被人帶去青樓,兩人相見,兩人身份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人在房中枯坐到天明,一夜燃燈豆,默然不知語。
年輕人想幫姑娘贖身,兩袖空空,窘迫無奈。
其后,杳杳數年。
她一場暴病,瀕死掙扎,不肯放棄求生,卻被扔出青樓,自生自滅,遇到了隱瞞身份躲避禍事的何穆,她被何穆帶回小院。
一個醫者,一個病人,朝夕日暮,十幾日過去,抬頭低眉,脈轉指間,心動情生。
柳如訴自困于青樓過往,等到何穆再起勢,她謝了何穆,一個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