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還真不記得了。”周云小心翼翼地問,“我說什么了?我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宋遲笑著問:“有什么不該跟我說的?”
“你別套我話,快點告訴我,我昨天給你打電話說什么了?我怎么一年印象都沒有,你蒙我呢?”周云懷疑道。
宋遲說:“你等會兒看看通話記錄就知道了,你給我說了半個多小時呢。”
周云:“……”
這下容不得她不信了。
“那我到底說什么了?”周云內心莫名抓狂。
她對自己充滿了不信任。
宋遲卻怎么都不肯說。
“沒什么,你快點起床,我已經出機場了,很快就要到酒店了。”
電話掛了。
周云坐在床上,懵了很久。
“死了死了。”周云一個勁兒地嘟囔。
周覽聽到她的嘟囔聲,醒過來,皺起眉頭,問:“什么死了死了?”
周云捂住自己的臉,說:“我昨天晚上跟你們喝完酒,給宋遲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我根本不記得這回事了,也根本不記得我跟他說了些什么,我肯定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周覽安撫道:“既然你都不記得你說了些什么,又怎么知道就說了不該說的,你是個有數的人,肯定不會說出出格的話的。”
“如果我沒有說不該說的,宋遲他為什么不肯告訴我,我說了些什么?”周云一想到這件事,整個人都陷在自我糾結的困境中,在床上打了個滾,又企圖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周覽抓住被子,拽了過來。
“就算說了又怎么樣?反正說都已經說了。”周覽用腳踢了踢周云的臀部,問,“宋遲給你打電話干嘛?就跟你說昨天晚上打電話的事?”
“不是,他說他來我們這了,剛從機場離開,一個小時后到我們酒店。”周云木著一張臉說。
周覽的表情跟著停頓了一下。
她深思熟慮好幾秒,然后說:“看來你昨天晚上在電話里跟他說的話有點嚴重啊,這一大早就趕飛機飛過來。”
周云深吸一口氣,真想一口氣把自己憋死。
天知道她究竟說了些什么話。
但不管怎么說,一個小時后宋遲就會抵達酒店。
周云不可能再睡回籠覺。
她下床,光腳進洗漱間。
周覽跟著來到洗漱間門口站著,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正在給牙刷擠牙膏的周云,說:“昨天晚上我們說的話,就僅限于我們之間,不能外傳。”
“知道了,我能跟誰說啊。”周云說。
周覽強調:“包括宋遲。”
周云白了她一眼,說:“你現在能不能先不要提他的名字?”
“掩耳盜鈴可不能解決問題。”周覽勾起嘴角一笑,轉身走了。
周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ok,整個人臉上幾乎大寫著“宿醉”兩個字,尤其是兩只眼睛,腫得好像哭了一整晚一樣。
“我究竟說了些什么?”周云一臉疑惑地問鏡子里面的自己,“周云,你應該沒有喪志理智吧?”
此時此刻,周云只能自欺欺人。
她應該不會失去理智說一些完全不符合她平時風格的話。
等她洗完臉,走出去,準備擦點東西,忽然瞥見周覽正看著手機,整張臉都沉在一片陰翳之中。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