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制是我師兄布下的,想要突破只怕是沒那么容易。”
看著她這個樣子,墨骨竟也覺得心里一陣刺痛。
他很想開口告訴鳳幽,他不走了,就留在仙書閣哪兒也不去。
可他做不到。
墨骨的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說出來的卻是:“那……那我們就慢慢想辦法吧。”
聽見這個回答的鳳幽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那么期待離開仙界嗎?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覺得這個房間是如此滯悶,憋到她無法呼吸。
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把那些愁緒和糾葛拉扯的感情拆分清楚。
而不等她走到門口,卻忽然被一道重力拉了回去。
鳳幽抬頭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男人,心中破碎的聲音猶如青瓷落地,清脆可聞。
“鳳幽,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能。”
這是墨骨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沒有尊稱她師父,卻也是讓她心碎的時刻。
她哽咽著點了點頭:“我知道,我都……明白的。”
說完,鳳幽推開他,捂著嘴奪門而出。
墨骨看著她的背影,鳳幽心里有多痛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絕對比對方心痛數十倍。
他這是赤裸裸的利用,利用鳳幽對他的感情,對他的不舍,對他的關心,放他離開。
可若是兩情相悅,真正的分離又怎會那么容易?
就在仙書閣發生這一切的同時,寒梅殿內的情況也同樣不容樂觀。
葉鳶尋盤腿坐在榻上,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絲絲蒸氣從她前胸后背生出。
一旁的風千陵在為她護法。
可是下一瞬,卻見葉鳶尋忽然睜開了雙眼,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涌而出!
“可惡,就差一點點了!”
她不甘地重新盤腿坐好,再次運行起身體內的靈力。
可不論她怎么運轉,那些磅礴的靈力就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猛獸,想要掙脫卻不得法門,一次次被籠子困回原地。修仙之人每逢破境之時,最是狼狽,一步之差,難比登天,稍有不慎,走火入魔!
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的葉鳶尋,終于再也無法支撐,脫力地倒在了榻上。
她臉色白得有些難堪。
風千陵上前將她扶起來,想要為她輸送一些靈力,卻被一只小手阻止。
他順著那只手看到葉鳶尋的小臉上。
“怎么了?”
葉鳶尋搖了搖頭。
“不必了,這么多日來都是師尊你為我護法,勞累不說,還每每為我輸送靈力,這太勉強你了。”
葉鳶尋還想說,她都能看見風千陵眼睛里的紅血絲了。
風千陵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這點小事,無所謂的。”
其實一點也不無所謂。
風千陵自從封印神魔井以來,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又是奔赴冥界救人,又是幫助葉鳶尋突破,就算是仙尊之姿也會有力有未逮的時候。
只是他不想讓葉鳶尋擔憂,所以就隱瞞不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