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堅韌如她,也忍不住痛呼出聲,但緊接著,她咬著牙看著踩著她右手腕的香陌,嗤笑道:“香陌上仙就這么點能耐嗎?還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哼,死到臨頭,你跟你的那個好朋友一樣死鴨子嘴硬!”
香陌冷漠地嘲諷著,仿佛剛剛折斷葉鳶尋右手的并不是他。
而這時候,葉鳶尋聽出來他的話里有話,睜大了眼睛盯著他,連右手的疼痛都被她忽略了。
“你說什么?琳瑯失蹤跟你有關是不是!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她急迫的想要知道好友的下落,可偏偏她越急,香陌越是磨蹭。
只見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高位上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地品著茶香道:“你想知道啊,那就說說你和魔族到底有什么勾結,和墨骨又在密謀什么呢?”
葉鳶尋只覺得一團火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燒的她心煎肺熬。
“她可是你的徒弟,是你親手教授的徒弟!”
她撕心裂肺地喊著,試圖喚醒一絲香陌或許尚存的人情。
可回應她的,只是香陌冷漠的微笑。
不等他回答自己,葉鳶尋忽然冷笑道:“呵,我怎么忘了呢,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說拋棄就拋棄,何況一個徒弟。”
這件事情,是扎在葉鳶尋心里的一把刀。
而香陌則把這把刀越推越深。
“她能夠為我所用自然是我的女兒,不聽話的女兒要來做么?”香陌絲毫不在意她的嘲諷,在他看來,就是鳳幽背叛了他,在他看來,仙人長生久視,一切七情六欲皆可割舍。
任誰都不能阻擋自己稱霸仙界的偉業,那他斷絕關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葉鳶尋深吸一口氣,再度提氣問:“你把花琳瑯藏到哪里去了?”
她始終不相信花琳瑯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那香陌就不會拿出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
香陌忽然開心地反問:“你竟然真的還想要知道啊?”
葉鳶尋冷著臉,并不答話。
她知道,香陌一定會說的。
就見香陌又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遠遠的方向,憑空喚出一把透明的小刀,懸浮在空氣之中,發出刺耳的嗡鳴。
“你大概還沒見過,這是本尊的靈器。”
葉鳶尋不答話,只聽他緊接著笑道:“你是近千年來,第二個見過本尊靈器的人,上一個嘛,是你的好朋友。”
聽著香陌的話,葉鳶尋的手倏然收緊,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可她還在隱忍,她需要知道花琳瑯的下落。
“呵呵,那個姑娘還天真地以為我沒發現她是魔族的事實,她想要修煉洗髓術的時候我就有所警覺了,誰沒事會去學那個啊!果然被我發現了,她想要利用洗髓術擺脫魔族血統……”
“贓東西就是臟東西,怎么洗也是沒有用的。”
“哼,骯臟的東西竟然還敢蒙騙本座?本座就要讓她嘗嘗被鎮壓在神魔井下的滋味!”
“哦對了,本座忘了介紹自己的靈器,它呀,能夠刨出仙人的內丹,你說花琳瑯沒了內丹還在神魔井下,現在會不會,已經被她自己的同族分食殆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