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衣服和墨骨的手腕往下滴落,疼痛瞬間涌遍四肢百骸,在她的大腦中炸開。
“啊!這……怎么可能!”
她難以相信,墨骨是鳳幽的徒弟不假,可是他的資歷遠在眾位師兄師姐之下,自己怎么可能就這樣被傷呢?即便他到了造化之境,自己也沒差太多吧!
他又是如何做到僅憑一只手掌便輕松地穿透她的身體的呢?自己的護體靈氣,簡直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緊接著,墨骨冰冷的聲音響起:“我答應過鳳幽不殺人,你為什么要逼我?”
若是鳴鸞不傷害葉鳶尋,或許他仍舊會用最“溫和”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
可是,她受傷了!
當看見葉鳶尋的血在自己面前滴落的那一刻,墨骨只感覺到來自血液中的莫名牽引,魂魄深處起了戰栗,讓他不再顧忌一切,剎那間就下了決心,必須排除掉一切傷害她的東西,即便殺人也在所不惜。
這種骨血中的沖動,就像是動物保護幼崽的本能,讓墨骨在一瞬間爆發了。
他緩緩地抽出自己的手掌,任由滿身是血的鳴鸞軟倒在了地上。
追殺者們死的死,傷的傷,墨骨不再受任何干擾,連忙來到葉鳶尋和花琳瑯身邊為她們松綁。
當掙脫束縛的瞬間,葉鳶尋看著眼前的墨骨淚水涌了出來。
他仍舊是那般冷冷的表情,只在眼睛里能夠看見一團火焰。
臉頰邊上甚至沾上了兩滴猩紅的鮮血,被他隨手一擦,變成兩條妖冶的紅色直線。
她抬手觸了觸那一抹鮮紅的顏色,是溫的。
“阿墨……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鳶尋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墨骨的眉眼瞬間松開,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別哭了,我們都好好的呢。”
花琳瑯把自己身上的繩索一一卸下,活動著酸麻的手腳,對二人催促到:“哎,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一點離開的好。”
葉鳶尋狠狠擦了一把臉,打起精神點頭:“好,我們走!”
“不過,現在不能回百花谷。”
花琳瑯雖然很想回去看一眼花滿山如何了,可是仙界都已經派人追到了百花谷,現在回去只會重蹈覆轍,讓她父親為難。
葉鳶尋也明白,她們不能夠再麻煩花伯伯了,令花滿山身陷危險的那種狀況也絕不能再發生。
正當二人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時,墨骨嘆道:“還糾結什么?你們趕緊跟我來吧。”
說著,便領著二人往他現在暫時駐扎的地方而去。
不巧的是,三個人走得太快,若是再留一會,就會和前來尋找葉鳶尋和花琳瑯的妖王等人遇見。他們正是花滿山去求得的援兵,這花滿山嘴上勸女兒別再去麻煩妖王,可真正遇上事,他自己還是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