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骨語氣莫測:“師父,我回來這么久了,也不見你跟我打聲招呼,反而那么關心葉鳶尋……”
鳳幽覺得好笑:“怎么,還要我這個做師父的跟你打招呼嗎?難道不是你來拜見我這個師父?”
說完,“哼”了一聲傲嬌地從墨骨懷里掙脫開,自顧自跟上了葉鳶尋二人的步伐。
可墨骨不依不饒地纏在她身后,像極了一只跟屁蟲。
葉鳶尋見狀,撞了一下花琳瑯的胳膊說:“誒誒,看見沒,阿墨一見到鳳幽姐姐就變了個樣子誒。”
對于這種“八卦”,花琳瑯從來不缺席。
她從切菜的砧板里抬起頭來,果然看見墨骨正賴著鳳幽的胳膊撒嬌。
那模樣,像極了一只求父母疼愛的幼獸。
“嘿,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墨骨在別人面前總是冷硬甚至是冷酷的,可到了鳳幽面前,就像是換了一個芯。
只剩下那張臉皮還是墨骨的,其他全都變成了另一個人。
二人聊八卦聊得熱火朝天,渾然未覺身后還站著一個鯉魚精。
冷不丁就聽他來一句。
“郎才……女……貌……”
把葉鳶尋和花琳瑯都嚇了一跳。
后者抄起鍋鏟子就要打他,葉鳶尋一把抱住她的腰:“琳瑯你冷靜些!他好歹救過我兩次呢!”
花琳瑯這才惡狠狠地瞪了鯉魚精一眼,扔掉鍋鏟說:“哼,下次再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我后面嚇我,看我不打掉你半個魚頭做菜吃!”
對于這個女人的彪悍,鯉魚精是深有體會。
這會,他躲在碗柜旁邊瑟瑟發抖,心里發誓再也不敢隨便招惹花琳瑯了。
酒足飯飽之后,葉鳶尋將自己如何在仙界尋到了至純靈力,又是如何覺醒了鳳凰翎的經歷一一道來。
說完之后,她還不忘嗟嘆:“若是師尊愿意同我一起下山就好了,你們是沒看到,那些弟子和長老的丑惡嘴臉,換作是我,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說著,眼淚珠子就在她眼眶里打轉。
鳳幽知道,她只是心疼風千陵罷了。
“你也不必太過于傷懷,師兄他……他終歸是放不下肩上的擔子,當初師伯把整個仙界交到他手上的時候,比現在更加艱難。”
“什么?什么叫做比現在更加艱難?!”
葉鳶尋都不敢置信,風千陵還有比現在更加難的時候。
鳳幽嘆息一聲,把眾人帶回了風千陵還是長淵上仙的時候。
那個時候,仙尊大限已到,所有人都在猜測下一任繼承人的人選。
畢竟傳子并非唯一的選擇,每一人繼承人,都是仙尊從仙界之中選出來的。
這人有可能是他的弟子,有可能是他的師兄弟,也有可能是他的子嗣。
當時的香陌,呼聲遠比風千陵要高許多。
不為別的,風千陵輩分比香陌低,為人孤傲冷僻,不太喜歡和同門來往。
他往往都是獨自一人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