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陌冷聲道:“哼,我香陌會怕那丫頭的報復?真是笑話。本座只是覺得,那葉鳶尋是你仙尊親傳子弟,身負仙界最正統的仙術,他開宗立派,豈不是讓我仙界傳承流失了出去?今后仙界還怎么立足?”
“還有沒有點規矩!嗯?”
而風千陵笑了笑,唇角露出譏諷:“莫要說得這般冠冕堂皇。本尊的傳承,向來由不得你們作主。”
“你花仙主執意要與鳳凰宗作對,本尊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因為和她的私人恩怨,所以想要公器私用,妄圖煽動仙界來達成你報復葉鳶尋的目的?”
風千陵的話,讓凌源聽了刮目相看。以前只以為,仙尊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性格,高高在上,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染指的。卻不想,他只不過是不屑于用這種一般的手法來對付別人罷了。
否則,香陌所用的栽贓嫁禍,他全都會。
“我沒有!”
香陌當即立斷地否認了自己為了和葉鳶尋的私人恩怨所以煽動報復的行為。
“我看你才是為了葉鳶尋,所以要犧牲整個仙界給鳳凰宗做養料!”
他也是狗急跳墻了,不管不顧地指著風千陵的鼻子就信口胡謅。
凌源聞言呵道:“大膽!仙尊座前豈容你放肆!”
不論如何,只要風千陵一日是仙尊,他的尊嚴就代表著仙界的尊嚴,任何人不能夠侵犯!
香陌頓覺自己失態,但是又不想服軟,只能恨的咬牙切齒地說:“一時失言,還請仙尊見諒。”
風千陵看著他的眼神里不帶有一絲感情:“你都敢跟本尊動手,還有什么你不敢的?”
“花仙主,你前些日子慫恿我蓮風山弟子前去追殺葉鳶尋,卻全部折損在妖界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如今,你又妄圖煽動仙界和鳳凰宗作對,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的動機。”
香陌眼神閃爍,他的確避無可避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這么快,在沒有絲毫部署的情況下就自己親自出面,勸說仙界的人向鳳凰宗開戰。
可是上一次,鳴鸞和子衿折損,對于他而言不僅僅是失去了兩個人那么簡單。
花之仙山的許多直系弟子,因為他沒有出面為她二人復仇說話而寒了心。
那些原本支持他的長老和仙主們,也因為他數次慫恿挑唆,而有些倦怠,覺得在他身邊撈不到什么好處。
畢竟他做了這么多手腳,可風千陵還是穩如泰山地在仙尊的位置上坐著呢!
情況焦灼之下,他沒了辦法,只能自己出山。
香陌不明白,原本大好的局勢,怎么就因為追殺一個葉鳶尋的計劃而泡湯了呢?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想要殺死葉鳶尋!
特別是在得知了她擁有鳳凰翎,并且覺醒了那股力量之后,他更是嫉恨不已。
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嫉妒,只想要殺了葉鳶尋,有機會的話,還要看看那鳳凰翎能不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那樣的話,他就有了能夠和風千陵互相抗衡的力量,也不至于這么被動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心中的計劃,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如今眼看著攻擊鳳凰宗的事情也要付諸東流,他五內俱焚卻也無可奈何。
就聽風千陵說道:“花仙主在其位不謀其職,疏忽大意導致弟子隕滅,當屬大罪過,念及你過往沒有公勞也有苦勞,今日,本尊以仙界至尊的名義,將你禁足在花之仙山,沒有本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你的洞府!”
香陌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又好氣又好笑,感覺很不可思議:“你要囚禁我?”
風千陵淡淡地回答:“并非囚禁,只是讓花仙主在自己的洞府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