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花顏,口口聲聲花顏,憑什么你要因為她而傷害葉鳶尋!”
墨骨憤怒地上前一把揪住了妖王的衣領。
他的眼里全都是猩紅色的血絲,看樣子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阿墨,快住手!”
鳳幽從旁勸阻,就怕他一個沖動做了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現在他們還在妖王的地盤上,這地方的一切自然都是他說了算的。
墨骨聽見她的話,不甘地擰了擰拳頭,最終松開了他的衣領。
妖王對于他們的敵意絲毫不感到意外,他眼神懇切地說道:“你們要怪我或者埋怨我,我都無話可說,可是你們必須承認一件事情,只有這樣,日后你們才會全心全意地保護琳……”
“我不需要!”
花琳瑯站起身來,眼中溢滿了淚珠。
“你憑什么這么自說自話地決定一切,憑什么要傷害我的朋友!?”
她瞪著妖王問道。
妖王蹙眉,說:“這都是為了你好,再說,這也算不上傷害啊,只要他們保護好你,自己就不會有任何事情了啊!”
“不!”花琳瑯哽咽地打斷了他的話,“僅僅是因為這樣,因為這是我母親的希望,所以你就擅作主張地決定了?你有沒有問過她或者我想不想要這樣?說實話吧,你其實只是想要彌補自己的愧疚吧?”
“你……”
妖王無言以對。
他的確對花顏心懷有愧,對花琳瑯更加心存愧疚。
若是當時他能夠把花顏留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又或者第一次見到花琳瑯的時候,他不是選擇把她交給花滿山,而是自己親自撫養,事情是不是又會不一樣。
很多事情當初做的選擇現在看來是百般不妥,可是再給妖王一次機會,他仍舊會走原來的老路。
面對花琳瑯尖銳犀利的語言,妖王無話可說。
小白對花琳瑯呲牙咧嘴地說道:“你們母女兩個都是一樣的不識好歹,既然如此,我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說完,他就用自己的嘴拽著妖王的衣角想讓他離開。
妖王看著花琳瑯的眼神深邃而又復雜。
當初把她交給花滿山的時候,他自認為做了最正確的決定,如今看來,卻不盡然。
葉鳶尋冷著眼從座位上站起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慢著,”她說,“妖王就這么走了,只怕不太好吧。”
小白對于葉鳶尋總是委婉一點,見她出面也不鬧了,安安靜靜地蹲在一邊。
“你想要怎么樣?”
妖王看著葉鳶尋問道。
不過是幾日的功夫,這個姑娘已經成長得足夠強大成熟。
即便是在知道鯤鵬福蔭的副作用之后,她仍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就連他都不得不為之贊嘆。
葉鳶尋冷聲問:“這小魚印記是因為我接觸了魔物所以才會變紅嗎?”
妖王點頭:“是,只要是接受了同一只鯤鵬福蔭的人,接觸過一次魔物或者魔族之后,就會產生變化。”
葉鳶尋點點頭。
這么說,她就明白了這鯤鵬福蔭副作用的觸發條件。
“也就是說,不要碰到魔族或者魔物就不會有變化了,行,你走吧。”
弄清楚了這一切的她,灑脫地讓開了一條路。
小白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就這么讓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