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可真大呢,差點沒將我吸收掉...’
男孩埋怨的語氣越說越小。
“嗯?”
辭安看著砸門的力度漸漸消失了,地面掉下來的墻灰也不再往下掉了。
復而開口道“看來那位小仙姑娘倒是走了。”
可當辭安看向男孩時,地上那哪是什么男孩?分明是一具不知被什么吸干了血液的好如沒了氣的氣球狀尸體。
而那頭顱則是一錠銀重的骷髏,那嘴角上揚的幅度像是在嘲笑辭安不知深淺。
一時間,某種怪異的惡心感涌上喉間,辭安正準備隨地找個袋子嘔吐時,那具干癟尸體的腳踝骨里像似卡著一物,陽光下看著晶瑩剔透感。
“嗯?難道讓我一個潔癖的人去摸尸?不說這尸體死了多久,就這尸體的慘狀,我并非法醫學生呀...”
看到老鼠都會尖叫連竄到桌上的辭安還是強忍惡心,拿出方才在里屋搬衣柜掉下來的木筷隔著一小段距離將卡在那尸體腳踝骨的異物撬了出來。
撬出來時,沒注意讓那又肥又白的蛆爬上了木筷。
“呀!”
摔木筷的時候沒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把辭安痛得夠嗆。
“這是...戒指?”
回神后,看著撬出來的異物竟是枚小如蒼蠅的戒指。
“...她的戒指嗎?可是這尸體...也夠她判死刑了吧...應該..不是她...”
辭安話里帶著顫音,他沒料到時隔多年再見的女友竟會是這般。
忽而,他有個大膽的想法,放下那扶墻站起來的想法,反而是匍匐前進,伸出小手指靠著指甲蓋一勾,戒指穩穩當當落入手心里。
再湊近仔細去,戒指內環倒是刻著一個字。
“那是陽...”
“陽?原來不是她啊”
剛屏住呼吸的辭安這下深吸了一口氣,但不到一秒就咳嗽起來。
尸體的腐臭加上蛆蠕動的粘液散發的氣味,被辭安吸進鼻翼,這可不好受。
咳嗽間,視線晃動,倒是被辭安看到了那餐桌上端著的合照。
而那合照前面還擺著供香倆根,瓜果少許。
辭安想看清那合照上的人是誰,但他趴在地上的視野也太不友好了。
忍著已經到喉結的混雜著胃酸的未消化物,咯噔一下咽了回去。
雙手撐地,雙腳用力倒是讓辭安從地上爬了起來。
站起來后,一陣眩暈感使得辭安只好扶著餐桌穩住。
但強烈的眩暈感還是讓辭安不小心將那餐桌上擺著的黑白合照碰到在地。
合照掉下來,哐當作響。
而這門外重新出現了聲音...
“哎,我說李老師,你家里是不是有人在啊?我剛才在家炒菜,讓我兒收拾垃圾提去社區外垃圾桶時,我兒可跟我說了,說他剛出自家門口便聽到你家門內傳來一陣倒塌聲,還有那門哐哐作響,可把我兒嚇得,說去玩玩游戲放松心情。哎,你說,那游戲有啥好的...”
聽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老婦女嘮著家常,但這時辭安看了看門口,衣柜沙發還在,就那木門上被扎的洞倒是不見了。
而另一個聲音響起后,辭安趕緊向廁所跑去。
“張大娘,你多慮了...”
這個聲音,便是那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