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云夫人就跟云老爺說了女兒看中梧桐花苑東家的事情,對此,云家老爺倒是有些意外,不過難得女兒想要成婚,要是梧桐花苑的東家意愿做他女婿,那就是自家人,這梧桐花苑以后交給他打理也未嘗不可。
這么想著,云老爺就同意了。
就在云家想著給云寶彤張羅婚事的時候,當然了,這樁婚事幼清可是一點都不知情,一群衙役圍住了云家的大門。
云家上下都是頭一回看到這種情況,云管家得了門房的話,趕緊跑去找云老爺。
此時的云老爺云夫人正在后院主院里商量著下午就去把梧桐花苑的東家請過來的事情。
“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衙門來人把整個府邸都圍起來了。”
云老爺和云夫人聞言立馬驚得站了起來。
云老爺:“什么情況?!”
云管家哭喪著臉道:“衙門里的人說云家犯了事,說可能要抄家。”
云家的罪責不輕,抄家只是最基本的,畢竟云家家產來的路子不怎么正,過來圍云府的衙役只是負責抄家而已。
云夫人此時已經開始腿腳發軟了,別看她囂張,其實內里就是個紙老虎,中看不中用,也就以前有勢可仗的時候瞧著還有個人渣樣,如今這害怕的連個人渣樣都沒了,只剩下一堆軟趴趴的碎渣子了。
云夫人嘴里還碎碎念著:“這不可能,有表舅舅在,衙門怎么敢查云家。”
一旁的云管家小聲說道:“剛傳來消息,潭大人幾天前已經被抄家問斬。”
這句話音剛落,云夫人直接跌倒在地上,她這些年依仗的就是潭家那個不怎么親的表舅舅,年年送了東西過去,就是為了能在三泊縣為所欲為,如今靠山倒了,這就意味著他們云家完了。
她更是完了,這些年云家在三泊縣做了什么她一清二楚,如今一朝失勢,會面臨什么她自然也清楚。
云夫人臉色比死了爹娘還要難看,看起來十分不好,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云老爺情況比之云夫人也沒好多少,該懂得道理都懂,可這些年做了那么多猖狂的事情,如今完了,全完了。
在繼云夫人跌倒后,云老爺后知后覺的也跌倒在地,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不等兩人起來,便有衙役進來,沈佳岸親自過來,看到云家老爺夫人,擺擺手對一旁的衙役道:“帶回去,押入大牢,等候聽審。”
這一天,三泊縣的百姓看到尋常高高在上欺壓百姓的云家,從上到下都被衙役帶著鐐銬從云府拉出來。
隨后就是那一箱一箱從云家帶出來的珠寶金銀。
沿途的百姓看到這些場景,約摸明白這云家是真的完了,忍不住拍手稱快,云家在三泊縣作威作福多年,總算入獄了。
一個面容憔悴的老漢和老婆子看到這個場面,想到侮辱死去的女兒,往地上一跪,對著天就是一陣哭喊道:“蒼天有眼,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報應來了,報應來了……”
聲音帶著悲愴,聽的人心頭一酸。
這些年云家到底迫害了多少人,誰也不清楚,但是他們只知道,便是把云家人都凌遲、挫骨揚灰,也難消他們的罪孽深重,更是難消那些受害者的創傷。
云家倒臺不過一瞬間,說沒了就沒了,三泊縣的百姓反應過來的時候,云家已經不存在了。
云家的罪證沈佳岸早就收集好了,沒了潭家做靠山,云家就是個空架子,什么都不是。
整個云家從上到下,幾乎沒幾個干凈的,也容易查,不過兩天的功夫,誰?哪天?犯了什么事?就都給查清楚了。
然后按照律法,該斬首的斬首,該流放的流放,該下獄的下獄。
整個過程也就花了三四天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