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啊?你個老東西辦完事了不趕緊滾,在這兒胡言亂語說什么我詐騙?!”
“你有證據嗎?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激動地揚著拳頭,不顧眾人的阻攔,跳起來想要突破層層阻礙,給那位已經辦完業務的大叔一拳。
大叔穿著西褲襯衫,手提公文包,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和那滿口臟話穿著圓領T恤的激動男人比起來,明顯是他更像一個在外出差的辦公人員。
他被情急之下跳出柜臺的沈經理護在身后,原本也沒打算理睬男人的喝罵,可看到他要揚拳打上來的時候,耿直的大叔突然就指著男人,理直氣壯的跟他辯了起來。
“你不是詐騙是什么?你要是不想著訛人家保險公司,干嘛不第一時間就讓人家陪著去醫院檢查?”
“再說了,所有車廂的布局都是一樣的,你問問大家,這里有誰是因為坐在床上磕到桌子理賠的?!”
“有接開水被燙傷的,有刮胡子被刮刀劃破臉的,”大叔說著指了指后面一個高個壯漢,他下巴上正十分不協調的包著一塊兒方方正正的白色紗布。
“就連坐公交車,大家也都知道,遇上急剎車人只會往前栽!”
“你坐在床上收拾行李,急剎車就是要撞也該是撞床鋪里的墻面,怎么個撞法會撞到后面的桌子?還撞到骨裂?”
大叔指著男人一通有力的辯駁,喧鬧的大廳突然靜了一瞬,接著又響起了嗡嗡的耳語聲。
“就是啊,這坐到床上只會后仰啊,怎么磕也磕不到桌子啊!”
“就算反坐也只是會撲到床上,床鋪那么軟可受不了傷!”
“我就說了吧,骨裂得多大的勁?他就是來訛錢的!”
男人不再跳起來要打大叔了,只伸著手指了一圈眾人,“你們別亂說啊!誰是來訛錢的?!”
說完看見了近處守在四周的保安,還有從遠處漸漸圍過來的警察,他突然捂著被包扎的腦袋就蹲了下來,還一邊嚷嚷著:“哎呦!我的頭,我的頭怎么這么疼?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醫院!”
駱葉看看鬧劇已近結尾,若無其事的朝著池微暖問了一句:“走吧?咱們過去吃飯。”
池微暖從人群熱鬧處收回目光,不可思議的望向身旁的男人,“有人到你公司詐騙啊!你不處理?”
駱葉牽著洛根轉身,洛根又不松手的拉著池微暖,三人連成一串的向門口走去。
“要是什么事情都要我這個總裁處理,還給那些經理發什么工資?嗯?”
駱葉理所當然的語氣中,池微暖點了點頭,但是心思一時間還收不回來。
“骨裂啊?這得多疼?腦震蕩了吧?也不知道他在哪磕的?”
“不是磕的,酒吧里喝酒讓人打的!棒球棒,應該是腦震蕩,挺疼的!”
池微暖紅唇微啟,快走了兩步和駱葉平齊,驚訝的望向他。
神人?!他怎么什么都清楚?
“那天和賀川去酒吧喝酒,他坐我們后桌,自己說的。”
······
麗錦三樓的憶江南包廂內,駱葉和池微暖、洛根三人到達的時候,賀川已經坐在桌前,毫不見外的點了一瓶燒酒,正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飲著。
他的手邊不遠處,還放著兩張大紅色的燙金請柬,看著就十分的喜氣。
“來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