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是誰送來的?”墨楚涵薄唇輕啟。
“是相國府的丫鬟。”護衛應道。
“今日傾世郡主幾時去的伽隱寺?”墨楚涵緊握信箋,沉思而問。
隱約間,他總覺得這信中存有端倪,卻又一時尋不到這古怪的所在。
“辰時去的,此時應已在廟中。”護衛再答。
墨楚涵的一連串提問,令其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是一一如實回答了。
“備馬。”墨楚涵驟然收回輕叩案幾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另一邊,幽國太子府中,亦近乎在同時收到了一封署名白箬寫來的信。信中寫著:箬兒與君不日將共結連理,實乃我幸。唯今與君半日未見,卻如隔三秋,思念成海,還望與君可相聚于寺后妙錦亭。
見信,宋鶴鳴大喜,不管不顧,喚了馬車便匆匆往伽隱寺趕去。
他心尖上的人兒,如今尋他道說思念之苦,讓他怎能不心急去見之!
僅是任宋鶴鳴怎么也沒想到,一場陰謀正在這信里信外,悄然發生……
伽隱寺外,郁郁蔥蔥的竹林間,幾名妖冶多姿的女子正飲酒嬉戲于妙錦亭內,笑聲迭蕩,直傳至幾里開外。
宋鶴鳴的馬車未到,人便先被這酥人的笑音所吸引。
太子府內美人頗多,或溫良賢淑,或華貴大度,卻唯獨沒有如眼前這般,只笑聲便給人以無限魅惑的。
宋鶴鳴聽得醉了,甚至已在笑聲里想入非非,幻想著白箬嬌羞的投入自己懷中的可人模樣。
他步履匆匆,不過幾息便趕至亭中,可在這撩人的笑聲里,卻未尋到半點白箬的蹤影。
“小女參見太子。”一眾女子,好似早就知道宋鶴鳴將來,而一一行禮。
“箬兒呢?”宋鶴鳴的眸光略過這些女子,略生不滿道。
面前這些女子,芳華絕代,著實是美得不可方物的佳人,僅是與白箬相比,還是少了些味道。
“啟稟太子,郡主如今尚在祈福,命我等先至此候著。我與眾姐妹乃郡主閨中蜜友,常聽郡主提及太子才華出眾,氣度非凡,如今一見果真如此。太子若不嫌,我等愿與太子在此把酒言歡,以待郡主到來。”一紫衣女子嬌聲說道。
她鳳眼迷離,朱唇誘人,周身無一處不散發著媚入骨髓的嬌艷。看得宋鶴鳴急急將已到嘴邊的拒絕,再而吞回了肚中。
他并未細察到,這些女子面龐上皆泛著絲絲不正常的紅暈,而任眾女子擁著,步入了妙錦亭……
伽隱寺內,白箬剛使香入香爐,便聽有人來報:“郡主,大事不好,太子方才來尋你未果,不知怎么竟在廟后的竹林里出事了,您快且去看看吧?”
“哦?竟有這事,你且帶路。”白箬淡然應道。
這一次,她再不似夢中那般驚慌失措,就似天崩地裂的大事兒,也皆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