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再三囑咐,要我將此件重寶取回。
波濤,你的人沒有捷足先登吧。”
陳波濤連連擺手,“郡公玩笑了。
按例,寧夏打入釬獄之前,就得在梅花衛和巡檢司的共同見證下,破開此獠的識海空間,取出一應物資,從中搜檢證據。
奈何此獠識海空間極為邪門,用盡辦法,也破不開他的識海大門。”
安冉奇道,“還有這事?區區一個練氣修士,能有這等實力?安某倒來了興致。”
陳波濤道,“皇室中人皆以神識見長,都修得神識秘法。
若我沒看錯,郡公有筑基后期修為,神識恐怕修到四重。”
安冉指著陳波濤笑道,“還真瞞不過你一雙慧眼,這樣吧,波濤,你且退出門外,為我護法,我來試試這小子的深淺。”
陳波濤應諾,退出刑訊室,心如明鏡,知道安冉必是惦記寧夏識海空間內的資源。
平心而論,他也眼饞得緊,畢竟寧夏可是真墟宗傳人,有一兩件真墟宗傳出的異寶,再正常不過。
如今,他是惦記不上了,只能眼熱安冉的行動。
忽地,室內一道清光閃過,陳波濤知道安冉這是用結界球布下結界。
十余息后,陳波濤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趕忙撲入刑訊室。
只見安冉滿面鮮血的倒在地上,七竅都在滋滋冒血,整個人氣若游絲,氣息衰弱到了極點,一塊禁制玉玨躺在地上,裂成兩瓣。
再看刑架上的寧夏依舊吊著頭,處于昏死狀態。
陳波濤趕忙取出一枚丹丸塞進安冉口中,不多時,安冉的呼吸勻稱了一些,緩緩睜開眼來,指著寧夏,恨聲道,“妖孽,他身體里藏著一頭妖孽,痛煞我也……”
才說話,他也疼得慘嚎起來。
原來,適才安冉動用秘法,強行破開了寧夏的識海大門,神識送入,便要抽出寧夏識海空間的存貨。
豈料,他神識才強行進入寧夏的識海,那道恐怖殺意襲來。
安冉撲入寧夏體內的神識立時崩碎,連帶著安冉的護體玉玨,也激發出了護體光罩。
光罩隱沒,玉玨便告碎裂。
一枚護體玉玨雖然珍貴。
安冉并不痛惜,他痛惜的是他損耗的神識,沒有十年之功,也休想補回。
陳波濤趕忙護送安冉出了刑訊室,上了馬車,安冉掙起身子吩咐道,“不管他再是死硬,先把證據做實,口供什么的,你們先做,畫押就行。”
陳波濤應下,安冉疼得又忍不住捂住腦袋咒罵,“該死的混賬,且等上了斷頭臺,挨那一刀,我倒要看看,你的識海空間爆不爆開。”
轉眼,七天過去了。
這天傍晚,一道秀麗的身影闖入了刑訊室,才見到寧夏,那人的眼淚就滾了下來。
她想要抱住寧夏,卻被寧夏周身密密麻麻的傷口驚呆。
她取出早準備好的紗布,藥瓶,一點點替寧夏包扎起來,又往寧夏口中喂入藥丸,寧夏根本不能吞咽,勉強灌了些粉劑下去。
寧夏被裹成了粽子,服下了粉劑,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大膽,黃麻子瘋了,敢放外人進來。”
得報的陳波濤趕來,身后兩隊甲士殺氣騰騰。
陳波濤才闖入刑訊室,眼睛一亮,心里不自覺生出感嘆來,“這女子美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