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獄卒帶領著吳三多步入內堂后廳。
因為四人都來到內堂后廳的關系,總不能和囚犯一起在茶室內吧,豈不府尹侍郎這些有品級的官員掉了身價?
吳三多一瘸一拐地步入之后,發現除沈府尹之外,另有三人。
一個面帶憤怒眼含殺意、同樣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一個肩膀之上裝飾著銀質蓑衣樣式地黑色勁裝男子。
而另一位...
就把吳三多的眼睛都看直了。
哇...好美的女子,看年紀差不多19歲吧,竟然如此膚白貌美,簡直與我天生一對。
又看到女子身材的那一刻,吳三多內心更是瘋狂地吼了起來。
“孩子啊!孩子、你以后地奶粉怕是會來不及吃咯;作為老父親,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幫幫你了哈!”
而堂內周侍郎見到身穿著囚服男子,瘸著身子扭捏著進來,立馬露出不屑地神情。
“聽聞獄卒說,你有證明自己不是兇手的辦法,且來說說看。”
最先開口地自然是沈府尹,他和煦的笑容,想要照亮迷途知返的少年。
吳三多心中大吐,這油膩大叔真的惡心。
不過吳三多躬身作揖,爭取讓自己保持穩定下來,用著誠懇的語氣道:“青天大老爺,我躺在草席上,反復回憶證人的供詞,其中我發現了貓膩。”
只是沒等吳三多把話接著講完,周侍郎語帶殺意地說道:“小子,我勸你別再這里混淆視聽。”
“周侍郎,能否讓他把話說完。”
趙玉明便也打斷了周侍郎的話,然后他不帶絲毫表情的看向吳三多,說道:“你且繼續。”
而吳三多見到那突然對自己兇的人,被眼前黑衣勁裝男子給壓了下去,便知曉此男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畢竟能夠讓四品的侍郎閉嘴,可見其身份。
吳三多多看了一眼黑色勁裝男子,報之以禮,然后鎮定自若地,用著沉穩地聲音道:“大人,這案件之內,有幾處疑點。”
沈府尹又些驚奇,他不相信眼前這位二九年花的小子,能看出什么東西?
所以只能訕訕笑道:“噢?你且到來。”
“其一,舞女小青,子時三刻起床小恭,卻花費了半柱香的時間;這也就不提了,但作為提供客人休憩的屋子,怎能沒有木馬子?她為何要出房門?究竟是不是小恭?”
“其二,根據舞女小青供詞所述,半柱香回房之后,發現死者跌落床下,且明顯感覺死者身體的異常,但為何她卻覺得死者是受冷了呢?這究竟正不正常?”
“其三,也是整個案件之內最重要的一點,恰巧我前些時候與死者發生爭執,又恰巧舞女出門碰見我行色沖忙;之后天明,恰巧就發現了死者。”
講到這里,吳三多突然抱拳鞠躬,義正嚴辭地對著沈府尹道:“還請青天大老爺給草民做主,還草民一個清白啊!”
說著還不忘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在場的人聽完吳三多的述說,都是一愣,尤其是沈府尹,他覺得自己有些眼拙了,這小子竟然有些本事。
至于周侍郎,他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吳三多,用著冰冷地語氣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呃…
這次輪到吳三多疑惑了,這位死者的老父親是不是悲傷沖昏了頭腦,問我幾成把握,是什么意思?
不過好在沈府尹幫忙解釋道:
“周大人是問你,對于你這些判斷,有什么依據,確定性有幾成。”
吳三多這才明白,對方是在問推斷的依據是什么?
原來如此,吳三多略微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