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引誘并不起作用。
他們倆把酒都喝光了,結果誰也沒醉。
喝到最后,都睜著清醒的雙眼互相看著彼此。
沈尋畏還沒開口,傅搖星就拉著他的手。
“今晚不準加班,不然明天我就搬回表姐那里。”
沈尋畏只能打消念頭,將她抱回到床上。
傅搖星脫掉睡袍,像一條柔軟的水蛇纏了上去,緊緊摟住他的腰。
她心滿意足閉著眼,喟嘆道:“果然是想象中的手感。”
沈尋畏:“……”
或許是酒精助眠,傅搖星雖然沒有醉,還是很快入睡了。
這期間沈尋畏一直維持著同樣姿勢。
一直到傅搖星熟睡后他才起身,又到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沖完澡,他沒上床,就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靜靜看著少女沉睡的容顏。
在那場他們初次見面的酒會上。
少女帶著目的而來,偽裝成最柔弱的獵物,故意跌在他懷里。
但她并不知道,在那一瞬間,她的模樣深深地烙印在他心頭。
從未有人那樣看過他。
滿心滿眼,仿佛他才是世界上唯一的光。
而在此之前,他對自己的認知是污穢,是深淵,是罪惡……
沈尋畏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對誰動心。
遇到傅搖星之后才發現,在特定的人面前,動心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哪怕后來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偽裝,他也偏執地想要把她占為己有。
沈尋畏想起剛才傅搖星的話。
取過床頭的紙和筆,笨拙地在上面描畫。
有他和傅搖星共同血脈的孩子會是什么樣?
他充滿憧憬。
可這筆落下,卻發現自己對畫畫的天分貧瘠得可憐。
不是臉畫大了,就是眼睛畫小了,要是他們的孩子真長這樣……
他倒沒什么,只要是傅搖星生的,長什么樣他都喜歡。
但他害怕傅搖星會失望。
突然就想到顧玨書房里那些傅搖星的畫像。
一顰一笑,栩栩如生。
沈尋畏默默撕掉胖頭娃,面無表情地將紙屑扔進垃圾桶。
他點了一根煙,只是吸了一口,覺得沒滋沒味,又把它摁滅。
返回到那張柔軟的水床上,他在傅搖星前額上印了一吻,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間,才閉上眼睛。
這一覺睡醒,傅搖星精神奕奕。
罕見的,沈尋畏居然比她晚醒。
她單手支著腦袋,在一覺醒來后,看到安然睡在身旁的沈尋畏,讓她心中生出一股無比滿足的感覺。
她一直對沈尋畏的身體垂涎不已,可是現在她發現,靈魂上的契合,才是最讓人身心愉悅的。
就比如現在這樣,即便什么也不做,只待在他身旁,靜靜看著他,也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什么時候醒的?”沈尋畏也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不知歪到哪里的被子重新掖好。
“就比你早一點點。”
傅搖星爬起來,俯身看著他,身上的被子因為她的動作又再次滑落。
沈尋畏剛要幫她再次掖好,就聽到傅搖星帶著興奮的聲音。
“大叔,我們今天去領證好不好?”
沈尋畏拿著被角的手有些不穩。
他盡量維持著聲音的平靜:“什么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