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蒸騰,溫熱的水從大頂噴傾灑而下。
傅搖星被摁在墻上,領帶的另一端綁在頂噴支架上,身后的人一言不發,時而索取進犯,時而突然停下,細細親吻著她的耳垂脖頸。
“沈尋畏……”
很快,她的唇被堵住,什么話也說不出。
沈尋畏的情緒不對勁。
這是傅搖星昏睡過去前的唯一想法。
這一覺,她睡到半夜的時候才醒。
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換了干凈的睡衣。
但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布滿令人臉紅的痕跡。
她和沈尋畏在浴室里……
對了,沈尋畏!
傅搖星四處尋找沈尋畏的身影,都沒有看到他人。
她不禁有些著急,沈尋畏當時的狀態顯然很不對勁,在加上這個處處透著詭異的沈家,她不得不擔心。
還好床頭有充電器,等手機能開機,她第一時間給沈尋畏撥打了電話。
可惜,對方也是關機狀態。
找不到沈尋畏,她又怎么安心繼續睡覺?
她起身下床,打開臥室的門。
走廊一片黑暗。
傅搖星之前聽沈子商說過沈家房子的布局,依照沈尋畏在沈家的地位,他們現在應該是在主樓。
她下了樓,夜風清涼,因著周圍都是綠植的緣故,這里的風也格外清新。
主樓這邊分為東闕和西闕,沈尋畏是沈家家主,獨占東闕,西闕是沈家其他人的住所。
兩邊隔著一定距離,又是三更半夜的,按理說不大可能在這個時候和西闕的人碰頭。
可傅搖星卻在東闕樓下的花園里,看到了于春。
于春坐在花園的涼亭里,翹著二郎腿聽戲曲。
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在夜晚有種詭異的感覺。
傅搖星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于女士三更半夜在這里聽戲,真是好雅興啊。”
于春笑了笑,“睡不著,總想找點事做,你呢?難道你也睡不著?”
她打量著傅搖星,瞥到傅搖星脖子上的痕跡,笑容曖昧,有些酸溜溜道:“年輕真好啊,各種花樣都能折騰。”
傅搖星大方任由她打量,糾正道:“和年輕沒關系,夫妻生活和諧還得看人,聽說于女士你十幾年都執著抓奸,那你一定是體會不到我這種感受了。”
于春啐了口,“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年輕的時候,過得比你滋潤多了,不過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貨色,我的今日未必不是你的明天,勸你還是不要得意太早了。”
傅搖星對她的話不以為然。
提起今晚冬樓的事,“你是不是忘記告訴我什么了?”
于春心里有鬼,果然一秒會意。
“你說詛咒啊?這東西嘛,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我看你也不信這些,知不知道也無所謂。”
傅搖星面色冷了些。
于春笑道:“你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據說沈尋畏的母親死之前,曾經詛咒了整個沈家,她的靈魂會永遠在沈家飄蕩,糾纏沈家的每一個人,要讓他們這輩子都不得好過。”
她咧嘴,笑容含著惡意,“這個詛咒,包括她的兒子沈尋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