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因那一下咬得很狠。
似要把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唐遠澤沒忍住,“嘶”地低叫出聲。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不讓她動彈:“你是屬狗的嗎?還咬人?”
被她咬的地方,那印子估計十天八天消不了。
扶因點點頭:“是啊,我屬狗的。”
九尾狐,也是狐貍,狐貍,屬犬科動物。
狗勾就是狐貍一族的親戚。
四舍五入,她就是屬狗的。
“胡說八道。”唐遠澤和她談了好幾年,怎么會不知道她屬什么,“你就那么愛他?你發現你是淺笙的替身,就被刺激成這樣了?”
“對,我就是愛他,再說了,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場面嗎?”扶因幽聲道,“況且,豈止是霍景琛把我當替身了,唐遠澤,你不也一樣把我當成替身嗎?”
“我——”
唐遠澤一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無從辯解。
如果說霍景琛是個卑鄙小人。
那他唐遠澤也高尚不到哪里去,他和霍景琛做的事情,沒有分別。
更甚之,他比霍景琛還要早的,拿季扶因當陸淺笙的替身。
扶因欣賞著唐遠澤萬般糾結的臉色。
在她看來,霍景琛和唐遠澤這對雙生子,最大的不同是——
一個渣得理直氣壯,沒有一點愧疚。
一個渣得明明白白,知道愧疚也要渣人。
相同點就很多啦,比如這兩個,都是爛人。
“我對不住你。”
半天過去,唐遠澤擠出這一句話。
扶因道:“嗯,你對不住我,然后呢?”
唐遠澤猶疑了一下,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給的起的,我都可以給你,就當作是對你補償。”
蜜罐里泡大的少爺,習慣用物質彌補別人,以圖所有過失可以一筆勾銷。
扶因問:“你確定?”
唐遠澤咬咬牙:“我確定,只要我給得起你。”
扶因卻話鋒一轉,不談論補償了,轉而說道:“你知道嗎,陸淺笙出國了。”
唐遠澤臉色一變,沉默。
陸淺笙的一切,他都知道。
她選擇出國這件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不讓她走,她還是離開了。
扶因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霍景琛也跟陸淺笙一起走了。”
扶因摸了摸鼻尖,“唔,同一個航班,買的還是相臨的座位。”
唐遠澤抿緊了唇。
扶因加了一把火:“你難道不覺得很生氣嗎?他們兩個一起出國,霍景琛一定會死追陸淺笙,他們相處的機會變多,相處的時間變長,他們很有可能,在你不在的時候,在一起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