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很大。
室內開了空調,22度。
兩具身軀沒有靠得很緊,中間留了縫隙。
唐遠澤卻覺得,又燥,又熱。
他伸手,解開襯衣的第二個紐扣和第三個紐扣,稍微感覺到涼意了……電影里男主角輕咬女主角瑩白圓潤的耳垂,營造出的曖昧氛圍,使得原本沒降下去多少的燥熱,翻倍。
他刻意克制呼吸頻率,身體繃得僵硬,不敢動彈。
眼睛不敢看她,生怕控制不住,在她面前失了理智,分寸大亂。
他忍得辛苦,指節捏得緊緊的,泛了白。
所有努力,在她如蔥指尖輕輕一點他的喉結,觸感微癢,唐遠澤的腦子轟地炸開——
他抓住她的肩胛,大掌扶住她的后腦勺,覆上那抹嫣紅。
感受到那柔軟,唐遠澤理智回籠,他心里微驚,正要松開扶因。
不曾想,她伸出雙臂,圈住他的頸項,按住他的蠢蠢欲動,強勢地反客為主。
從沙發,到地毯,廝鬧到了兩米大床邊緣……
扶因坐在床的一角。
唐遠澤雙腿跪在地毯上。
她的腳掌踩在他的膝蓋上。
她高了男人小半個頭,他必須微微仰起臉,才夠得到她。
先支撐不住的,是唐遠澤。
他差點岔氣,只好戀戀不舍,把她放開。
“為什么,不離婚?”
男人眸色很深,面色理智地問出了不理智的問題。
扶因一雙眼眸蒙了一層水光,面頰紅潤,長發略亂,隨意一抬眼,風情無限:“我還沒有結婚呢,離什么婚,你糊涂了?”
唐遠澤抿了抿唇,嗓音透著壓抑道:“我問的不是陸淺笙,而是你,季扶因,”
女人翹起唇角,用最含情脈脈的語氣說著最無情的話:“唐先生……這是替身時間。”
“工作時間,恕不聊私事呢。”
唐遠澤不甘心,“那不工作呢?不工作能談嗎?不工作你總能跟我談私事了?”
扶因斂了嘴角的笑,眼眸依然水潤,眼神變得銳利。
她雙腿交疊在一起,道:“不工作,更沒什么好談的了。”
“唐先生恐怕是錯估了我們的關系。”
唐遠澤望著那張美艷的面容,她用遮暇掩掉的小小紅痣,在他們胡來的時候,遮暇被蹭掉,小痣露了出來。
她不帶感情瞧他一眼,紅色小痣又冷又艷的,撩撥得人心發顫。
“我們不是合作關系么?”唐遠澤盯著她,“我了解一下我的合伙人的感情情況,怎么會是錯估了我們的關系?”
“是合伙人……又怎樣?”
扶因嘖了一聲,忽然下了床,繞過唐遠澤,朝桌子走了過去。
桌子上擺了個煙灰缸,旁邊擱了一包煙,一個名牌打火機。
纖長的指打開煙盒,拿了一根煙,夾在食指與中指間,送到嘴邊,輕咬煙蒂,伸了手去摸打火機。
“啪嗒。”
唐遠澤拿著打火機給扶因點了香煙,扶因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的煙霧徐徐飄起,她一笑,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頷,靠近他,呼出的煙霧悉數噴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