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阿真和謝扶因對上了……”
葉亦真是寒玄宗的弟子,作為寒玄宗的長老,杜五尋非但沒有一絲擔憂,反而擺起了看好戲的姿態。
“金丹中期和元嬰初期打得不分上下,若阿真不是我們寒玄宗的弟子,我會懷疑他的元嬰初期是假的。”
杜五尋嘖嘖了幾聲。
葉亦清臉色不大好看,他看著結界里對峙的兩人,道:“她身上的氣息是金丹中期不假。”
杜五尋瞥了葉亦清一眼:“你前不久才和阿真交過手,阿真是不是贏了?”
葉亦清點頭:“那小子從白漸那里偷學了一手陰我,我棋差一著,敗給了他。”
“那就怪了。”杜五尋摸著下巴,“阿真打得過你,打不過謝扶因,不是他身上有怪,就是謝扶因身上有怪。不過,不管怎么說,阿真都是我們寒玄宗的主力,若真是五五開就好了,不求他把謝扶因送出局,能保住性命進第二輪就不錯。”
杜五尋話音剛落,結局內,扶因和葉亦真的戰局發生巨變。
拿著大鐮刀的葉亦真在純力量的較量里輸給了扶因,小小匕首逼得他連連后退,他咬著牙關,質問扶因:“你,你做了什么?!”
扶因和葉亦真比試,問仙宗和寒玄宗的其他人有意識把兩人包圍起來,這是保護性動作,避免對方偷襲的同時,也絕了被第三方撿漏的可能。
“沒做什么呀。”小短刃對大鐮刀,半分不虛,扶因輕飄飄地挑釁道:“看吧,你打不過我。”
“金丹中期而已,我不可能打不過你!”
“是嗎?”
葉亦真將靈力運在掌心,奪回了一點優勢,這點優勢讓他心下輕松了不少。
果然,金丹中期就是金丹中期,怎么可能打得過他這個元嬰初期?
申瀾傾看不下去了,嗤笑道:“蠢,太蠢了,螳臂當車,真夠不自量力的。”
她忍不住嘲諷:“他謝泛厲害一輩子,在徒弟上面翻車了,爽,太爽了。”
結界里扶因的劣勢太顯眼,這回連申一行也說不出莫欺少年窮的話來。
說是謝泛的徒弟,從謝扶因身上看不出有一點謝泛的影子。
明玉心沒注意問仙宗和寒玄宗的動靜,被帷帽女子一句話拉回了神:“謝泛這徒弟,確實不夠聰明。”
“此話怎講?”
帷帽女子搖了搖頭:“各門派主力之間會有意避戰,以確保自己順利進入下一輪。雖然他們之間是寒玄宗那邊先動的手,但她在實力不及對方的情況硬著頭皮打,太傻了。”
只要謝泛在,問仙宗百年之內都能穩坐五大門派之首,可謝泛的親傳弟子在試煉大會的第一輪就輸掉,怎么說都丟人。
謝扶因還是問仙宗的主力呢,既代表謝泛的臉面,也代表了問仙宗的臉面。
一丟丟兩臉,明玉心一想,樂呵了:“那不正好挫挫問仙宗的銳氣?”
所有人都覺得扶因會輸,一個金丹中期,一個元嬰初期,金丹中期沒有贏的理由。
但扶因用行動向所有人證明,什么是以下克下。
“二十三。”
紅唇一張一合,被鐮刀壓制的短刃驟然消失,本來是兩股力量相互較量,一方忽然消失另一方收不住劈下去的力量猛地往前扎,也是那一刻,葉亦真感覺到脖子一涼——
“這才是匕首的正確用法,對吧?”
手起刀落,葉亦真不可置信瞪大雙眼倒下,原先是一面倒向寒玄宗的局勢,寒玄宗弟子就等著葉亦真把扶因劈成兩半,誰曾想葉亦真會被反殺。
是的,沒錯,就是反殺。
一眨眼的功夫,葉亦真消失在結界里的靈斗場上。
不遠處,感應到什么的白漸蹙起眉頭:“葉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