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小離醒來的時候,她一個人躺在她柔軟的大床上。
睜開眼睛,意識開始回籠。
可她卻怎么都想不起來,自己昨晚洗碗,摔破了一個瓷碗之后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自己的手上有創可貼,為什么自己回到房間了。
為什么身子一動,肌肉都會像針扎了一樣地疼?
而且她好像真的被針扎了。
洗漱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臂彎的位置,有一個不大的針眼。
換了衣服從次臥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辦公的秦亦寒。
少女連忙湊過去,“秦子墨,我問你一件事情。”
男人正在敲著筆記本電腦鍵盤的手微微一頓。
他沒有抬頭,聲音淡淡:“說。”
蘇小離扁唇,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摔了一個瓷碗來著?”
秦亦寒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從茶幾上抽出一張賠償單據遞給她,“你的確摔碎了我一個價值20萬的碗。”
蘇小離:“……”
她拿著那張賠償單據,聲音有些發顫,“那個碗看上去明明很普通啊……”
男人將一張鑒定書遞給她,“但那個碗是個古董。”
蘇小離:“……”
“為什么你會把古董餐具拿出來吃飯用啊!?”
秦亦寒挑眉,“餐具,不用來吃飯,用來做什么?”
蘇小離:“……”
她覺得她不應該來問他這個問題。
想問的還沒問出來,反倒是惹上了二十萬的外債。
但既然債已經攬上了,她還是要將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問清楚。
少女深呼了一口氣,抬眸定定地看著秦亦寒的臉:“我昨晚打碎了這個碗之后……還做了什么?”
“你暈倒了。”
秦亦寒風輕云淡地開口,“我把你拖到你房間的床上,找了溫宿南來看了一眼,他說是精神過度緊張,給你打了鎮定劑,你就睡著了。”
蘇小離恍然,這么一說,都解釋得通了。
就在她站在秦亦寒面前,還打算繼續問點什么的時候,蘇小離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程南紓。
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后,蘇小離可真的不敢出門了。
所以她接了程南紓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南紓,我今天不能過去陪你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愣了片刻。
半晌,程南紓笑了起來,“小離姐,我今天不是要你過來陪我。”
她輕笑了一聲,“是這樣的,你老公秦亦寒,不是一個植物人嗎?”
“我今天早上聽鄉下的同學說,咱們隔壁村的王老仙,前幾天用了兩幅靈藥,治好了一個昏迷多年的植物人呢。”
“我聽完之后以為是假的,還問了好幾個同學,結果他們都說是真的!”
說完,程南紓笑了起來,“小離姐,反正你現在也不能隨便出門,與其一直悶在酒店里出不去,不如回老家去找王老仙試試,萬一那靈藥對秦亦寒有用呢?”
雖然蘇小離并不相信鄉下的那些赤腳醫生,但她從小就聽過王老仙的很多事跡。
他雖然不是正統的醫院的醫生,但是總能治好一些大醫院治不好的疑難雜癥。
舅媽也曾經和人感慨過,說王老仙的偏方能治大病。
當年程南紓也吃過他開的藥,雖然沒有根治,但的確是用最低的價格幫助程南紓緩解了癥狀。
之前沒人提起王老仙,她還差點把這位神人給忘記了。
如今程南紓提起來,蘇小離的確是心動了。
“可是……”
少女抿唇,“南紓,舅舅和舅媽都不在你身邊陪你,如果我也走了,你那邊就徹底沒人照顧了……”
程南紓畢竟是個白血病人……
“我沒關系的。”
程南紓笑了起來,“不過小離姐,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我的話,就讓秦子墨每天過來看看我。”
“他算是秦家對你最好的人了,你信得過他,他也很靠譜,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