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郝院長苦苦等候的,就是這個毫無禮貌的臭小子嗎?怎么毛兒都沒扎齊?自己還殘肢敗體,有什么資格參與會診?小丫頭是不是搞錯了?”
鳳千羽卻一臉冷傲,置若罔聞。血案發生之后,醫院控制得很好,消息并沒有在醫院擴散,除了現場目擊者、保安部和醫院高層,其他人并不知情。這個人不認識姜卓方,倒也情有可原。
三女眼里除了姜卓方,壓根兒就裝不下別人,即便冷嘲熱諷,也吸引不了她們的注意力。
扶著姜卓方坐在沙發上,鳳千羽和墨采兒都是滿臉的擔憂,林心媚低著頭,溫聲軟語的問道:
“師兄,要不要喝水?”
“小羽,給哥哥找瓶白酒,他現在不能喝水。”
花甲老人立即站起來,“鳳總,我到旁邊的辦公室問一下,應該有病人強行留下的酒。”鳳千羽這才轉過頭去,向他點了點頭。
“大壞蛋,這位是天慈醫院的院長,郝立然郝教授,也是龍都大學醫學院的博導。那個下巴翹上天的,是西都華家的人,龍都醫院特聘副院長,華家據說是華佗的后代,所以他自號華神醫,別人介紹的時候,如果不帶上神醫二字,就會像小屁孩兒一樣發脾氣!”
“小丫頭,你會不會說話?華家是華佗的嫡系子孫,作為華夏五大家族之一和神醫世家,還有人敢質疑嗎?再說你爸如果不是我吊著命,早就翹辮子了,基本的禮貌不懂嗎?你爸媽是怎么教你的?”
“我很尊重你呀,我爸的病,每年付你一千二百萬酬金,可你給了我什么?從最初的頭痛腦熱,治到五臟衰竭,經脈萎縮。到了現在,已經個多月昏迷不醒,還大言不慚地告訴我,現在這種情況,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能保證我爸續命一年,這就是華佗的后人?這就是華家的神醫?”
華神醫非常氣憤,站起來指著鳳千羽,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其他話來,郝立然過去,笑著把他按在沙發上。
“你說你,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又不是不知道鳳總的脾氣,你不是最喜歡錢嗎?看在每年千多萬的份兒上,你就忍忍吧,在別的地方,可就沒有鳳總這么好說話,我先去給姜助理拿酒!”
郝立然說罷,就笑著出去。直到這時,林心媚才騰出時間,去衛生間擦洗胸前的血污。墨采兒拿出手機,給姜卓方發了封郵件,他打開掃了一眼,劍眉揚了揚,卻只是安安靜靜坐著。
姜卓方喝了瓶酒,又盤膝坐在沙發上,收束紊亂的真氣,閉目運轉師門心訣。一個周天之后,頭頂冒著氤氳的輕霧,體內翻滾的氣血才趨于穩定,氣色也慢慢變得正常。他緩緩睜開眼睛,見墨林二人看著他,正一臉的擔心和關切。
“沒把我打死,你們是不是覺得很遺憾?不過沒關系,下次臭丫頭讓鞋里的利刃彈出來,林師妹再拿兩把匕首,照著心臟招呼,就絕對能如你們的愿!”
二女一臉窘色,都不敢說話。華神醫在一旁看著,非常不爽,他最喜歡美女圍著他,鶯聲燕語的叫神醫。這三個都堪稱絕色,其中一個,還穿著最令他心動的警服,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圍著一個窮酸小子,他怎么忍受得了?
“來參加會診,你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如果沒有師承,總該是名校博士吧?在哪家醫院高就?現在應該是高級職稱吧?二十出頭的主任醫生,我怎么就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