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鳳千羽就把材料扔在茶幾上,眼睛盯著墨采兒,一瞬不瞬。墨采兒視若不見,墨舞轉過身子倚著茶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墨采兒,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天慈的藥品出口十多年,從來就沒發生過這種事兒,孟家的影響力除了東島,在華夏其他地方都很小,更別說什么歐盟了,你捅這一刀什么意思?”
“你確定是我捅的?而不是孟家托人請墨家捅的?”
“你真無恥,這有什么區別?墨家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
“這樣的確可以加快進程,可同時也會摧毀消費信心,藥品不同于別的產品,成本低就意味著品質差,你是在自殺知不知道?”
“誰說是自殺,這明明是給孟家遞刀,天慈破產又有什么關系?你們最有價值的是什么?作為一個藥企,最有價值的無非是配方、藥品批號和新藥研制,而這一塊兒,一直都在研究院,如果我沒記錯,研究院是伯父的獨資公司。”
“……”
“這么多年,天慈只支付研發成本,研究院的研發成果,都約定俗成地給天慈使用,以至于上至股東會,下至管理層,都覺得理所當然,伯父也從來沒提過授權取費一說,于是這個大一個坑兒,就被大家忽略了。”
“你是說,這是我爸對付孟家的殺手锏?”
“不然呢?”
鳳千羽坐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回頭看到墨舞站在一邊,一副不知進退的樣子,就不禁露出一臉的鄙視。
“墨舞姐,你還裝?這些事情,你以前或許不知道,但不是不能聽,就算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你一定是她的死黨,還不過來坐下?”
“多謝鳳總大人大量!不過我不喜歡聽別人的秘密,替別人保密,真的好辛苦,我還是趕緊跑吧,兩位大小姐想好怎么應對,在安排屬下去做!”
墨舞不僅風情萬種,更兼八面玲瓏,說完一點兒也不含糊,真就顛顛兒的跑出屋去,鳳千羽叫了幾聲,墨舞裝沒聽到,她只好遷怒于墨采兒。
“聽的時候不跑,聽完就跑了,墨家就沒有好人,一個個老奸巨猾!”
“喂,說話要負責任,我不好么?我哥不好么?打擊面別太大!”
傍晚時分兩人下樓,一出電梯,旁邊停的是奔馳防彈車,開車門的是墨席昌,鳳千羽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上了車,墨席昌又跑去另一邊開門,墨采兒擺了擺手,自己開門上車。
“傻妞兒,你別想多了,阿昌是給我開車。阿昌,走龍湖東路。”
“好的,大小姐!”
專用車庫的電動門打開,車剛開出去,旁邊就有幾輛車動了,接著又有幾輛車悄然跟著,從出口出來,南口已經被幾輛車堵死,墨席昌不動聲色,開車向北疾馳,可不到一公里,前面也被幾輛車堵上。
“大小姐,對方都有槍,除了我,他們全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