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鳳瀟開車到龍溪一號,將一個儲存卡交給袁姨,袁姨立即送上去給孟依云,她將卡插進手機,然后開機坐在床邊,和鳳鳴山一起調出視頻,正是姜鳳二人的那段舞。見袁姨走向門口,孟依云立即叫住。
“袁姐,你也看看!”
大家都看得出來,袁姨的身份很特殊,雖然她打理著一切,可并不以仆人自居,而且對姜卓方非常好。最奇怪的是,姜卓方居然成了主人,墨采兒也說過,以前她來這兒,都是以客人自居,
袁姨也不客氣,拿了張凳子在旁邊坐下,孟依云點了播放,三位老人就聚精會神地看,可直到視頻播完,都沒有說話。
三人都看得明白,姜卓方的目光滿含愛意,鳳千羽卻有些奇怪,雖然她把自己交給了對方,可感情上卻有明顯的疏離。最后忽然變得含情脈脈,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她心里有人,在舞曲的最后,她心中的那個人,最終與眼前共舞的人發生了重疊。
袁姨微笑告辭,鳳鳴山蹙著眉,卻怎么也想不明白,因為他很了解女兒,她心里可能有人?
“云云,要不要問問她?如果真錯過了,將來肯定會后悔!”
“不用問,肯定是戴面具的小伙子,防彈車遇襲,叢林槍戰,飛機墜海,還在海浪中搏斗那么久,已經是大姑娘了,還未經情事,怎么可能不動心?看緣分吧,心里有這么個人,別人就很難代替!”
“戴面具的,會不會是阿方?”
作為東島原住民,在稱呼人的時候,阿是習慣性前綴。對老一輩而言,是比較普遍的稱呼。不過年輕人已經很少用,現在這種稱呼,只用在比較親近的人身上,所以鳳千羽第一次叫阿方的時候,才會不由自主臉紅。
……
時光流轉,中東沙漠中的一個綠洲,半夜為叛軍所襲,保護梅琳的王室衛隊堅持到黎明,最終死亡殆盡,她落到叛軍手中,那一年,她十八歲。
可百多人的叛軍,在穿越沙漠的時候,卻被死神詛咒,一路上都在莫名其妙死亡。直到太陽西垂,一個穿著特戰服的少年,端著狙擊步槍,從金色的大漠上走來,夕陽的余暉,讓少年也變為金色。
那張略顯稚嫩卻剛毅的臉,甚至帶著微笑,就那么不慌不忙地,將最后的十多個叛軍,一一遠程爆頭,然后一言不發,帶著她繼續穿越沙漠。
從高大的身材和膚色眸色,她甚至可以斷定,這是來自華夏的軍人,再結合家族的情報,她想起一支名為天殺的神秘戰隊,這支戰隊的七個人,都是以冷兵器命名,這七個人中,就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她知道,這樣的戰隊,都有著非常嚴格的紀律,所以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只是把自己完全交給他。甚至小解,都只是象征性地走出幾步,而他,也自覺地轉過身子,晚上他們擠在單人帳篷里,她鉆進唯一的睡袋,他在旁邊打坐,那一夜,她睡得非常安穩。
走出沙漠的時候,少年問她:
“你去哪兒?”
“我想去迪拜,如果你不方便,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在方便的地方,你再把我交給大使館。”
“正好順路!”
到達迪拜之后,就直接去了使館,在使館門口,梅琳看著少年的眼睛,眼底掩飾不住的波瀾,從那雙絢麗的紫眸中溢出,甚至還有晶瑩的淚滑落。
“你是天劍?”
少年淡淡一笑,轉身離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