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妃一邊說,一邊從樓梯間跑到地下室,在墻上抓起一把車鑰匙,上了一輛東風猛士。那輛車上,有全套野戰裝備,她插上鑰匙一扭,車就沖了出去。
……
戰神的劍尖,對準中間的武者,遲遲沒有發動。
耳邊突然一聲槍響,戰神動了,中間的武者本能地側頭,子彈穿過耳朵,眼中血光一閃,武者的戰刀一揚,只聽嗤的一聲響,戰刀斷裂,同時斷裂的,還有武者的脖子。
雖然鳳千羽一直沒有開槍,但戰神相信,到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開槍,而且從她手部肌肉的變化,判斷出了擊發的那一瞬。
削斷武者的脖子,戰神劍勢北指,刷刷幾劍,與右邊的武者交上了手,戰神左手改良沙鷹里的七發子彈,全部射向了左邊的武者。
鳳千羽憑著直覺,就知道最大的威脅,在戰神的后面。她開了一槍之后,見戰神刀勢北指,就趕忙從他腦后,將槍口指向南邊的武者。幾乎是與戰神同時,她也開了三槍,在戰神換彈匣的瞬間,南邊武者的戰刀,刺向戰神的左肋。
戰神往北一讓,一招劍劈華山,武者頭一側,血線劃過右邊頭皮,大劍長出三寸。這是致命的三寸,武者的直覺,已經將計算做到了極致,這三寸,他再已不能騰挪,原本以輕傷,乘勢換取致命一擊的謀劃,頓時以重傷告終。
劍從右肩劈下,武者的整條右臂,連帶一半的肩膀和戰刀,就掉在地上,他慘叫一聲,撒血往東而逃,戰神的右肋,也出現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
鳳千羽神色如冰,淚光如雪,槍里的所有子彈,都射向了南邊的武者。盡管左竄右跳,可武者在刺中戰神的瞬間,右肩挨了她一槍,因此身形一滯,也讓這一刀,并沒有刺得太深。
武者的身形因此變慢,所以她剩下的子彈射出,雖然大部分落空,可依然有幾顆子彈,崩出幾團血紅的霧。
當戰神轉向南邊,面對那個受傷的武者,她將空槍砸向武者,本能地幫他按著傷口的手,就盡力下滑,一邊用手臂壓迫止血,一邊伸進裝止血帶的口袋。止血帶只剩三片,她一直不敢用,除非是致命傷。
到了現在,她不可能再猶豫,取出止血帶撕開,手忙腳亂地貼上去,可傷口太大,還有小半的傷口在冒著血。
戰神狠狠劈了幾劍,腳下不由一滯,腦袋閃過片刻的暈眩,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他必須盡快把這個武者砍死。
“圓瓶可以止血!”
鳳千羽立即就懂了,她伸進口袋,在六七個瓶子中找到圓瓶,揭開蓋子就往傷口上倒。
戰神虎吼一聲,飛身而起,向武者連出七式重劍。武者退了六步,第七步的時候,已經無力再避,腦袋被劈成兩半。
戰神緩緩轉過身子,對著西邊無數的黑衣人,深深吸了口氣,雙手緊握血龍劍,邁動沉重的步子。鳳千羽淚如雨下,他走路從來沒有聲音,這樣的沉重腳步,無異于催命的戰鼓。
“羽兒,替我照顧我媽!”
“你媽?”
“袁姨就是我媽,她失憶了!”
“我知道了,方哥哥!”
鳳千羽哭出聲來,你說這些,無非就是要我活下去,可我哪里還有活下去的理由?袁姨…會有人照顧,黃泉路上,方哥哥…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