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什么?”
“我心里已經認了一個師父,武功高強,醫道無雙,還年輕帥氣,你說我要是做了他的女弟,就算得不到他,可每天陪著他,是不是也很幸福?”
“原來也是情種!”
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追求令狐媚的青年才俊,接二連三氣血干枯而死。江湖漸漸傳言,說她不僅媚術無雙,還會采陽補陰的邪術。因此一時之間,她惡名遠揚,以至于世人避之如蛇蝎。
令狐媚忽然消失,數年之后,當年追求她的那些人中,有幾個名門子弟無恙而返。大家才漸漸明白,當年的追求者接二連三被拒,幾乎每一個拒絕的人,都因為她而相思欲狂,形銷骨立,最后大都郁郁而終,只有這幾個人勘破情關,最終得以幸存保命。
因為幸存者中,都是名門望族的高弟,他們的解釋自然有信服力,但當時不少人相信,媚鬼之禍,甚于妖魔。盡管有長輩的諄諄告誡,還有前人的悲慘故事,可仍然有名門公子,對她心生向往,有的甚至漂泊四方,矢志尋覓。
令狐媚為了避禍,在世間行走,都用面具隱藏真容,后來她的故事,也就漸漸變為傳說,慢慢變得古老而遙遠。在最近的一二十年,如果沒有人提起她,大家都已經將她遺忘。
“只是特別特別的喜歡,這也是情種嗎?”
“他不理你吧?所以你只能喝悶酒!”
竺纖纖翹了翹嘴唇,人家不喜歡我,有什么辦法?他這樣的男人,我再怎么喜歡也沒用啊!她忽然想起她的媚術,心里就有一些動搖。
“要是有機會,我能不能再拜別的師父?”
“當然可以,走吧!”
令狐媚說完,就如一陣風一般消失,竺纖纖愣了一下,趕忙提氣追了出來。出了酒吧,只見鼎湖上煙波浩渺,疏影橫斜,哪里還有她的影子?她回過頭去,看著遠處影影綽綽的鼎山,嘴角就露出一絲笑意。
我不就山,山自就我!
以令狐媚的輕功,天下有幾個人追得上?我要去追她,豈不是自討苦吃?她想收我為徒,自然會來找我。
這么一想,她就施展輕功,向著鼎山山頂飛奔而去。鼎山不算太高,遍種松柏,夜深人靜,山嵐若有若無,草木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在松柏林中奔跑馳騁,倒也非常愜意。
山頂有數棵郁郁蔥蔥的古柏,中間有一個石亭,亭中擺著石桌石凳,四周是老柏木靠椅。
她坐在椅子上,輕輕閉上眼睛,可心里并不能平靜。一個世外高人,這么主動找上自己,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在她看來,無論是新竹幫還是自然門,都一無所圖,如果說是因為資質,未免有一些牽強,她想起貝赑赑和他的豪賭,心里就忽然若有所悟。